“别这么说,米斯达。”乔鲁诺看着他垂着脑袋的模样,想了下说,“不过我的腿倒是没受什么伤。”
米斯达瞪大眼睛看向乔鲁诺,后者扬起嘴角,点点头。米斯达试探着按上乔鲁诺的匀称小腿,柔软的布料之下是紧实有力的肌肉,像是用绸缎遮住的老虎笼子,令人着迷。随着按摩,米斯达感觉乔鲁诺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男人的手指在他的发梢间温柔地打转。
他向下摸索,握住了乔鲁诺的脚踝,那副脚踝骨架小巧精致,似不堪受力,易折得很,握在手里白白一截,像天鹅颈。米斯达便想起了少年阿喀琉斯。不知道他与帕特洛克罗斯一同嬉戏时,是否也会让对方这样握住自己的脚踝,那处隐秘而致命的脆弱。乔鲁诺也曾毫无掩饰地把自己最破碎的一面展示给米斯达看,将自己从不对人透露的怯懦讲给他听。乔鲁诺就是他的阿喀琉斯。米斯达想低头亲吻那截脚踝,只因为心中情感翻涌不止,他想把它们拥入怀中,发誓保护。而他也确实那样做了。
结束之后,米斯达安静地坐在一边,等着乔鲁诺发话。乔鲁诺深深地看着他,然后将他拉入一个深吻。“谢谢你,米斯达,”金发男人说。“这是奖励,我的男孩。”
“这是我应该做的。”米斯达心满意足地陷了进去。“谢谢您,先生。”
乔鲁诺亲到米斯达面色潮红后,终于放开了他。“我们回家,”他的声音有点哑,“你应该做的事还多着呢。”
翌日,米斯达早早醒来。游轮在午后开船。他们还有半天时间可以准备。
他和乔鲁诺一起吃了早餐——他已经对两个人一同坐在餐桌前习以为常了,更何况乔鲁诺还在蹭用他的洗发水,这让男人在大清早闻起来和他一个味儿(特里休已经懒得指出了),多少令米斯达心情舒畅,但米斯达还是报复性地给乔鲁诺热了牛奶而不是咖啡,客观理由是咖啡喝光了,但这只占一小点,剩下大半都是主观理由:他只是单纯地在找茬气他。乔鲁诺自然而然地反驳回来,并在几轮交锋过后成为了最后的赢家。这没什么新奇的,考虑到你的对手是个讲起荤话来活像播报天气般平静如水的高段位小崽子。米斯达有一瞬间很想见见乔鲁诺的老爸,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教出这么一位来。
吃完早餐,米斯达出门去买咖啡和给乔鲁诺的药。男人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所以说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转基因蔬菜吗?),只需要再上一两次药。半路上他突然想起来忘了拿录影带去还,那玩意今天再不还就要过期了。米斯达咒骂了句便往回走,走了两步,后脑勺突然一片剧痛。
那盘该死的录影带恐怕真的要过期了。这是他昏过去之前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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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达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还有种奇怪的晕眩。他感觉到自己正倒在地上,手被绑着,便没急着睁开眼睛,假装还在晕着,一边竖起耳朵听四周的动静。只有一个脚步声在周围徘徊,米斯达悄悄地将眼睛睁开条缝。他正待在一个房间里,看样子像是个宾馆或是什么地方,门口有人把守。米斯达不清楚门外是否还有其他人,他小心翼翼地窥视着房间陈设,一面暗自盘算。
打定主意,他呻吟了声,假装刚醒。门口的看守立刻大步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老实点,”那人说。
米斯达呻吟的更厉害了,一边往那人身上凑过去,一边装出惊恐的样子:“这是哪儿?你是谁?”
那看守见状又抬脚踢他,但被他闪身躲开,仍靠着对方的腿。“你他妈——”那看守弯下腰,打算揪住米斯达扔开,米斯达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猛地撞上对方的鼻子,对方一声惨叫,捂着流血的鼻子连连后退,米斯达瞅准时机一绊,那人惊呼着向后倒去,咚地一头磕在墙上,顿时昏了过去。米斯达来不及查看,立刻敲碎了墙上的试衣镜,拾起一块,飞快地冲向衣柜,躲了进去。
没过多久,他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米斯达分辨不出有几个人,他能听到有人在愤怒地大骂,还不时传来拳头落在肉体上的声音,听上去那倒霉的看守被打得不轻。
该死!没用的蠢货!那个声音仍在大喊大叫。快出去找!无论活的死的,把他翻出来!
几个人应了一声,纷纷冲出房间。
米斯达屏住呼吸,耐心地等待着。在那看守微弱的痛呼之外,他感觉到危险仍未远去。果然,那个声音不一会又响了起来。
“都是些蠢到无药可救的废物,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米斯达听见那个声音突然变得十分轻柔,没再发火,反倒像是在哄小孩一般,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让他汗毛都竖了起来。“但你不一样,你比他们听话,也比他们能干多了,虽然你没能抓住那个金发的小子——为此你已经受过惩罚了,但是绝对不会让这一个逃出去,是不是,我的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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