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总是不好好回答问题,怕是十个指头也不够用,”乔可拉特啧啧道。“行了,赛可,把他们放下来,我们该进行下一项了。”
他推来一个大型转台似的东西放在地上,上面摆着两把椅子,让赛可把米斯达和乔鲁诺背对背绑在上面。米斯达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紧张地注视着正埋头准备新一轮“游戏”的敌人,一面努力将手指伸进裤子后面口袋,早些时候他用来割开绳子的那块镜子碎片被他一直藏在身上。
乔可拉特和赛可一人一边站好。“简单的总是最经典的,”前医生说,“等转台停下来时,面向我的人会受到惩罚,而另一个则能得到一个奖励。怎么样?”
尽管不能说话,但米斯达厌恶的表情一定充分地回答了问题,因为乔可拉特越发高兴了。“别愁眉苦脸的,米斯达,”男人说,“哦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们这个游戏最精彩的地方了。过去有几次我们玩这个转台游戏的时候,最激动人心的莫过于看着旋转中的两人为了逃避惩罚而在椅子上努力扭动,企图让对方转到受罚的一面,而自己得到奖赏。上一秒还是忠诚的主仆或甜蜜的爱人,下一秒却拼命想要置对方于死地,那副奋力把握生命的模样真是精彩至极。乔鲁诺,米斯达,你们可别叫我失望啊。”
哦那你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米斯达都懒得听乔可拉特这番鬼话。他相信乔鲁诺,亦深知乔鲁诺也同样信任他。他更加努力地割开束缚,不过每次只敢动一点点,怕被察觉。他还需要些时间。
见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乔可拉特面色稍显不悦,但很快他拍了拍手,指挥赛可启动转台。“第一轮,我们看看谁是幸运儿?”
米斯达把镜子碎片握在手心里,转台转动的时候他没法继续。即使最乐观的估计,也要挨上一轮折磨才行。米斯达有些担心乔鲁诺,但眼下别无他法。转台渐渐慢了下来,米斯达看着自己离赛可越来越近,心中叫了声不好,立刻在椅子上挣扎起来,不想让乔鲁诺停在乔可拉特面前。动啊!该死的!他最大幅度地拧着身子,腰腹阵阵剧痛,但收效甚微。乔鲁诺一动未动,只是探出那只完好的手,摸到了米斯达,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
没关系。
米斯达从那动作中读出来乔鲁诺想说的话。放屁。他想。(好吧,这确实不太礼貌,如果乔鲁诺听到了会打他屁股的)这男人几天前才从生死线上拉回来,又经过刚才的逃亡和折磨,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更何况,米斯达已能够辨认出乔鲁诺的回应不是指令,而是安抚,这说明男人并非有计划地承受这一切。无论怎样,米斯达本能地不愿意乔鲁诺再受伤,尤其是面对乔可拉特这样的变态疯子。
但转台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乔可拉特对乔鲁诺咧开嘴,“我猜今天不是你的幸运日。”
“不一定。我擅长翻盘。”乔鲁诺镇定道。
“那你知道我擅长什么吗?”前医生将一块烙铁放在喷灯下。“烙印。这大概是我最喜欢的,也许还是比不上以前在医院里做的解剖,但也足够棒了。焦糊味总是能令我兴奋起来,想想看,那些求饶的哀鸣和眼泪,还有迷人的烟雾的和皮肉卷曲尖叫的吱吱声。而且最棒的是,假如你烧得足够烫,连血都不会有,高温可以凝闭血管组织,省下不少清理时间,要知道,每次我们打扫这地方总是麻烦得很,血总是溅得到处都是。”
说着,乔可拉特将烧红的烙铁故意靠近乔鲁诺的鼻尖,可怕的热度立刻扑了上来,汗毛似乎要被烤焦。乔鲁诺却丝毫未向后退缩,只是冷眼看着他,像是在看小丑表演。刚刚在安慰米斯达时,乔鲁诺摸到了对方手上的碎片。他们有了反击的机会,现在所需要的只剩时间。无论如何他都得拖住乔可拉特,承受这个,不能让对方注意到米斯达。
“看看待会你还能不能这么镇定。”乔可拉特对乔鲁诺的反应嗤之以鼻。他解开男人的衣扣,稍作打量,拿出酒精棉擦拭着乔鲁诺左侧锁骨下方的皮肤,宣布道:“你知道吗,很久以前人们对待不听话的奴隶,就在这儿打个孔,把他们用钩子勾住吊起来。我看这位置正适合你。”
他举起烙铁,很是享受慢慢逼近的过程,一边死死盯着乔鲁诺的脸,希望看到任何恐惧或绝望的表情;但乔鲁诺没让他得逞,直到乔可拉特带着一脸愠怒将滚烫的金属狠狠按上乔鲁诺的皮肤,后者都没有求饶,乔可拉特得到的只有极度痛苦的吼叫和丝毫不肯屈服的眼神,但仍旧因为皮肤烧焦的糊味和嘶嘶声而激动起来。镜子碎片割破了米斯达紧攥的手,他却浑然不觉,那滚烫的烙铁像是烙着他的心脏,他咬着口塞到牙齿生疼,想把伤害他们的两人撕成碎片。上帝啊,他拼命祈求,多希望自己能伸出手摸摸乔鲁诺,像对方安抚他那样,减轻男人的痛苦,但却因为不能毁掉逃脱的机会而什么也做不了。坐在椅子上,他甚至能感受到乔鲁诺因剧痛而阵阵发抖。这几乎要杀了他。
“这可真棒不是吗!这真漂亮,别人看到了都会羡慕你的。”乔可拉特欣赏了一会烧焦的皮肉,又恶毒地奚落道:“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吧,乔鲁诺。那可真是遗憾。告诉我乔鲁诺,像个奴隶一样被烙印,而且还是被打上别人的标记,这滋味如何?这对你来说再耻辱不过了吧。”
“这样看来,你确实什么也不懂,”乔鲁诺的话不时被痛苦的粗喘打断,但语气里浓重的嘲讽丝毫没有减弱,“伤害我,然后得到那么一丁点可怜的乐趣?以你的想象力,也只能做到这个了。”
米斯达差点笑出声来。这个顽强的杂种,他骄傲地想,这个男人是我的,他的自尊可没那么容易被折断。乔鲁诺说的对,乔可拉特的确什么也不懂——或许他懂得如何支配他那个可怜的宠物,也确实知道各种施虐的手段与工具,但他仍然对这关系一窍不通。种种施加在乔鲁诺身上的伤害诚然给男人带来了痛苦,但那不过是一时的,只要时间便可以愈合;如果他选择烙印在米斯达身上,那么乔鲁诺才会被屈辱打垮,因为没有一个真心爱着自己b的能忍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b被他人标记。伤害米斯达,让米斯达感到痛苦和绝望,这是唯一能真正伤害到乔鲁诺的办法。而这是乔可拉特这类人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乔可拉特恼羞成怒地挥起拳头,乔鲁诺的头被打得歪向一边,但依旧瞪向对方,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他打算激怒乔可拉特,让对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为米斯达争取些时间。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乔可拉特却深吸口气平静下来。“没关系。你迟早会被打破的,这只是时间问题。让我想想进行到哪儿了,赛可,”他命令道,“该给米斯达奖励啦。”
乔鲁诺极力保持神色不变,压下心中的骤然升起的紧张:“这就完了?我还指望着能有些惊喜呢。你柜子里有那么多小玩意,不打算拿出来给我们展示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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