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商量,要不昨儿便来拷掠这畜生,还去沉沙谷摆什么龙门阵?吃好睡饱了杀
上秋水亭,教那殷小子悔生人世!
好在现下也不算太晚。
马蚕娘并不打算给对手准备的机会。对萧谏纸或有些不好意思,然而殷横野
已到付出代价之时,至于是否合乎古木鸢、高柳蝉一方的正义,则不在女郎的考
虑之内。
——至于你,杜丫头,这笔帐咱们后头慢慢算。蚕娘要问你的可多了。
女郎无声地叹了口气,正欲离去,省起取自狼首的那枚瘤核尚在手中,虚握
肉核翻转打量,不觉喃喃道:「……这是什么玩意?」嗅着一股蛇虺虫鳞般的腥
臭气息,却非聂冥途身上的脓血臭味,而是发自此核。
从聂、殷这类坏东西处得来的,十之八九有毒,而虺鳞腥气正是毒兆。
马蚕娘有一物护身,百毒不侵,徒手持握毫不畏惧,禁不住好奇捏了捏,触
感彷似骨角,又像厚些的蛋壳,无活物之温软,也不像坚不可摧的模样。本欲随
手砸开,想想不妥,取下左耳银饰搓成细针刺入,取出一瞧,并未发黑,起码确
定不是毒。
当年聂冥途邪功被废,为「刀皇」武登庸携至莲觉寺囚管,机缘巧合练就一
身佛门武功,道魔不能并存,断无再练的道理。蚕娘判断他是凭借外
物之助,才能同使佛手狼诀。
自外物汲取威能,女郎再熟稔不过,说穿不外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八
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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