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我也只能放把火烧了你,免教蛊物带入人居处,荼毒苍生无算。」
耿照心头一惊,也猜得到那闪着妖异萤辉的物事绝非善类,只是舍不下七叔,
回头望去,不觉又近两步。聂雨色怒极反笑,一把扯住他臂膀,哼道:「怎么,
那死人与你有亲?」
耿照悻悻挣臂,却也没再趋前,片刻才转过头来,低道:「不认识。怕与殷
横野有所牵扯,察看一二罢了。我……我不认识他。」
「……你决计不能认他。」
踞于百品堂的余烬残构间,怀抱焦尸、形容灰败的萧老台丞,在耿照转身欲
走之际,冷不防唤住了他。
「此际上山,兴许迟了。殷横野应是世上最舍不得杀他的,你七叔必不教他
如愿。」
老人眉目垂落,如寄于半残木像里的幽魂,很难想象他曾有一双利如实剑的
锐眸,随口喷出的讥嘲能叫人无地自容,悔生此世。
「若他身死,无论现场有谁,你都不能认他。弃于山林任其自化,或扫落山
崖亦无不可;任谁问起,你都要说不认识、不曾见,他既非流影城后山
长生园的七叔,更加不是姑射一党的高柳蝉,只是死于沟壑的一条无名尸。」
耿照像终于听懂了话义,铁青着脸,嘴唇微歙,本该是断然的反驳,不知怎
地只余气声,较老人的瘖哑还要闇弱。
「……七叔不会死。」
「若他不幸捐躯——」
「不……不会的……」耿照强笑道:「七叔身子虽不便,知觉却极敏锐,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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