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年运使单臂,将一根碗口粗细、尾端削尖的木桩打入地面,只余三四寸在地
上,瞥见他来,挑眉伸手:「我的化尸散呢?」
耿照一怔回神,掌心的痛楚才突然鲜活锐利起来,默默低头,复举左掌,露
出横断掌纹的大片焦烂,堪堪是摊平的瓷瓶形状。
「……**!」聂雨色低啐了口,意外地没什么责备的意思,尖下巴朝前方一
抬:「喏,换只手拿,边走边听我说。」
耿照依言拎起三根木桩,想起连同打入地面的那根,正是聂雨色从马车底下
的密格中取出之物。就近一瞧,桩上密密麻麻刻满符篆,阴刻最细处不过发丝径
粗,雕工一丝不苟,可见木质奇硬,才能处理到这般精微。
木桩外表平滑,色泽深如油泥,像髹了膝似的,但符篆沟槽中隐有金丝,对
日一映,光华流转,绝非凡物。耿照对木艺所知有限,猜测是熏制一类的手法,
才能让色光深入肌理。
「这玩意是以火油木之法所炼制,书上说它专克邪秽,当然是那些个不
求甚解、不知所谓的**瞎说一气。邪秽是什么鬼东西?外头满街的***,怎不说
是邪?忒多蠢物活得理直气壮的,有比这更污秽的么?你拿这根教他们做人试试,
有用***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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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雨色嘴上唠叨,脚下片刻未停,指挥耿照沿血祭阵外围下桩,以四桩锚定
出一个更大的四角形来,不同的是:这四方阵的边长、高低、内角等,无不经文
工尺精密测算,佐以日光角度,以及其他秘而不宣的条件所得。
聂雨色只单臂能使,将拽绳丈量的工作扔给耿照,一脚踩住绳头作基准,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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