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得是你捏的舒服。”
华云樊发出一声轻叹,冷厉的眉眼柔和下来便是另一番光景,倒是少了许多侵略性。贺晨从侧面看向他的脸,还是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皱纹。
也是,再注重保养,年龄也在那摆着,过年华云樊整四十五,一枝花的年纪说过就过去了。
“怎么,你的小情儿手活儿不行?”
“我懒得让他碰我,没骨头一样,也就图个乐。”
华云樊闭着眼睛,显然十分烦躁。贺晨知道他的脾气秉性,怪的离谱。自己在他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还是经常会触到逆鳞,更别说小鸭子一样的床伴。
“周恺那边用不用我再出面警告一下?”
“不用,这种人放置就行,右面,使点劲。“
华云樊动了动脖子,关节咔咔的响,贺晨无奈一笑。
“你最近没去看颈椎?”
“没去,懒的。“
“你还当自己是年轻人怎么着,华大爷,疼的时候你就不懒了。”
“疼的要命再说。”
华云樊示意他松手,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一套浴袍穿上,又打了一瓶轩尼诗。
“喝点?”
“来吧。”
这是华云樊的传统,每次聊天,必要佐酒。
他说,我多少是个文人,别的没有,文人的酸性还是有的。
讲道理华云樊并不是商科出身,他本科学的法文,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的比较文学和艺术,没想到最后却做了商人,且还是个成功的商人。
现在连最大的容氏都要让华盛三分,容氏还是有根基的家族企业,好几代传下来的基业,而华盛是华云樊一手挑起来的,其中能力对比可想而知。
“蔡明之不老实,小心以后坑你。“
贺晨给华云樊倒了酒,对方接过去撂了这么一句话。他心里也有数,蔡明之这人可以说是无恶不作,除了拐卖妇女儿童,什么在他那都不算个事。
但车轮子底下的命是对方给的,贺晨还是想拿对方赌一赌。
“我知道,老大。”
“翅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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