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琰墨黑的丹凤眼冷冷地瞪着他。
覃明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有些怕怕地往水里藏去。
不知不觉，又说了以前世界的事。
然而，这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怎么可能说忘便忘呢？如果真忘了，便将自己的过去都抹煞了。那原来的“覃明”，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又不是真的丧失记忆，会提起以前的事，无可厚非，而且，这里只有他和凤琰两人，没有别人在，凤琰又知道他是借尸还魂的，和他说一些过去的事，难道不能被允许吗？
想到这里，覃明靠近凤琰，直视他的眼睛。“我觉得，你有些上纲上线。”
凤琰望着他，没有说话。
覃明道：“确实如你所言，我最好忘了原来的世界，但是，我覃明出生在地球，在那里长大，一朝穿越，为了融入修真界，改变一些言行，却不是抹煞本质。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凤琰伸手，摸上覃明的脸颊。
覃明的脸因热气，红通通的，他的眼睛明亮直率，为了自己权益，坚定不移。
“你又岂知，你的本质是何物？”凤琰问道。
本质？何物？
覃明道：“此言差矣，我是人，岂能是物？”
凤琰放开他的脸，淡然地道：“人有前世今生，世间有轮回，此界之魂，亦可投身于他界。”
“这就唯心了呀。”覃明叹了口气。“我从小到大，都是无神论者。若不是穿越来了此界，我都不信有神仙存在。”
“神仙？”凤琰似乎嗤笑了一声。
覃明看他开始洗澡，长发抹上了洗涤液，他有些无趣地泼了些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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