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斌说:“你看,你这星期就一点儿没关心我们。周哥说挺对的,人往高处走,没人愿意盯着脚底下的烂泥……”
陶筱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反驳。
“行了小斌,你也别怪陶子。”许磊好像终于听不下去,出来打圆场,向陶筱解释,“王杰家里长辈状态不太好,他要留下照顾着,也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去。”
“哦。”陶筱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斟酌着给王杰发了一条问候消息过去,想了想,又转了五百块钱。
王杰没有回复,也没收钱。
陶筱看着历史记录里两人上一次交流已经是一个月前,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样不关心哥们儿好像的确挺过分的。
虽然,他自己身上的事情也是一团乱麻。
陶筱无意识地滑着手机屏,翻到周亚旻的信息,看到对方当初发来的大段大段的道歉和表白,夹杂着几句宣泄情绪般的叱骂,然后又重复道歉、表白。
这些话他曾经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从最初的心情激荡,到后来渐渐平静,如今再看,却只觉得有点可笑——周亚旻此时此刻,依然和李言睿在一起。
可笑的不是周亚旻,而是他陶筱,竟然为这些谎言掉过眼泪。
陶筱也能想象得到周亚旻这段时间在宿舍里是怎么编排他的,从王小斌刚才说话的态度,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人心真的是很容易被煽动,尤其是,当其中一方有不能说出口的苦衷的时候,被误解也是在所难免。
陶筱在心里叹了口气,按锁手机,踩上梯子铺床单。
周亚旻就是在这时推开门走进宿舍的。
他一眼看到正在忙活的陶筱,脚步顿住,抱了胳膊斜靠在门框上。
等陶筱把床铺好,周亚旻盯着他,语气低沉,用命令的口吻说:“陶子,出来,咱俩聊聊。”
……
雷诺带着闫轻赶到白河街的时候,沈峭寒已经在“淆”里面坐了有段时间了。
他没赶上舞蹈表演,现下酒吧里也没有乐队演唱,只放着略舒缓的歌,舞池里稀稀拉拉没几个人。
“我说,老哥,你怎么突然想来这儿了?”雷诺拉着闫轻在沈峭寒对面坐下,抬手召了侍者。
沈峭寒没想到雷诺会带别人来,戒备地看了闫轻一眼,眉头微皱。
闫轻推了下眼镜,扭头冲雷诺说:“我就说我不该来的,这位有事想跟你商量,我在这里,他不方便。”
沈峭寒:……
雷诺噗嗤乐了。
“咳咳,介绍一下,”他假装没听懂,“这是我现在的交往对象,闫轻。这是我堂哥,沈峭寒。”
说着转向沈峭寒,解释了一句:“你那份诊断书,就是闫轻帮忙开的。”
沈峭寒收敛了表情,向闫轻点点头:“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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