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彬的声音仿佛有主动降噪的功能,自动消弭了车厢里作天作地的孩子尖叫。
盛骁问:“怎么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有点不放心。”沈俊彬踟蹰道,“你把客人的地址发给我。”
想起沈俊彬那番杞人忧天的瞎操心,盛骁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笨笨地、钝钝地挠了挠他的心肝儿。
他心里痒,笑道:“算了吧。”
沈俊彬声音冷了下来:“你不相信我?”
“我给你,那不是乱套了吗?”盛骁反问,“那要规章制度是干什么的?”
“你!”沈俊彬的音量“噌”一下蹿了上去,“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
两人隔了几十公里,打不着咬不着,盛骁有恃无恐:“我听懂了,但是以我对您的了解,我更不能给您。”
沈俊彬怒道:“盛骁!”
盛骁:“请讲。”
沈俊彬恨声道:“上次在你家说过的话,算话了!”
“是吗?”盛骁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有点儿没反应过来,“那感谢您的理解,祝您生活愉快?”
挂了电话,他想了好一阵儿才想明白沈俊彬刚才下了巨大决心一般所说指的是什么,但是意义似乎不太大,毕竟沈总这个人从来不像是容易尽释前嫌的性格。
列车开得飞快,盛骁靠在椅背上小睡一觉就到了,睁开眼觉得浑身酸痛。
高铁座位再舒适也不如专车舒服啊。
不仅仅是奥迪车内空间宽敞,温度适宜,音乐悦耳,就连那人絮絮不安的抱怨、埋怨、咒骂,也统统成为他觉得“舒服”的一部分。
他给沈俊彬发了一条信息:“到了。”
对方很快回复:“冷不冷?”
紧接着又发来几条:“联系上那人了吗?”
“地方好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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