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风水不好,人待久了会生病。你知道鬼吧,这里就有。刃先生和太太知道了,也不会让你再在这里常住。”成景廷冷漠得像第一次见面,谁知道他掌心都快抠出血了,“刃唯,你还小,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害了自己。”
“鬼算什么?”刃唯极为认真地辩解,“生死我都不怕,鬼算什么?”
是啊,鬼算什么。
人心尚且不怕,又怕什么鬼神。
刃唯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性子,忽然被这么一拒绝,心里还特别不好受。
虽然是意料之中。
“刃唯。”两人沉默着,成景廷喊了他一声。
刃唯抬头,成景廷却没有再讲话。
你应该有新的人生,没有我的人生。
这句话在嘴边徘徊不前,脱口又太显突兀,成景廷想了会儿,将它藏进心底了。见刃唯兴奋的小烈焰被风吹熄不少,成景廷说了句“走吧”,伸手按开走廊的大灯,前方顿时一片敞亮。
酒店的走廊是迷幻风设计,黑漆漆的路上全是亮色灯管,照耀得墙壁五彩斑斓。人一身在其中,像在迷宫里徒步,只想长醉不醒。
那晚成景廷亲自送刃唯回了房间,两个人在门前道别。
临走时,刃唯动动嘴唇,还是倔强地说了“晚安”。
夜里,刃唯做梦了。
他梦到成景廷站在费尔曼的水晶台阶上,身穿长袍,手里捉了只野兔,正一脸挑衅地望着他笑。
最后两个人在酒店走廊里互相追逐一阵,成景廷放跑了那只野兔,挽起袖口,蹲在酒店露台上吹风。
成景廷一边吹风,一边喊他拿酒来。
表白被拒后,刃唯收拾东西,准备和成景廷就此别过!
太气人了。
他在房间留言薄上写下“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后,又写了句“或者我们一起走独木桥也”。
看着看着,刃唯觉得自己太蠢,直接撕了页扔进垃圾桶里,拖着行李箱走了。
他下楼,在礼宾部站的地方望了一圈儿没见着成景廷,气呼呼地退了房又气呼呼地叫车来接自己。努力坚持到回家,刃唯整个人都焉儿了。
这是一场还没开始就被杀死在襁褓中的暗恋。
他一进门,刃依依正靠在衣帽间试最新上的冬装。她挑挑拣拣,扔了件外套给弟弟,“喏,你试试。今年才上的冬装,他们专柜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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