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会儿哆嗦着喊“景廷哥哥”,一会儿哽到抽噎,眼泪花黏糊糊地贴住发丝,被褥一床凌乱。
他睁着眼,目光已被撞到涣散。他看不见身上有什么,只知道头顶是天花板,身处在温柔乡。恍惚间,刃唯想起他和成景廷的第一次,也是这样,稀里糊涂地就做了。
力量又重又深。
轻点。
……成景廷还真不是肾虚。
和鬼做就是好赤鸡。
就是有点冷。
刃唯爽得快拿不住手中快握不住的纸条,他拼了命地攥紧拳头,瞥到纸条上有新的字迹,凑近一看,两个字:小唯。
床单被拧到移位,刃唯不动了。
他昏沉着,睁不开眼也起不了身。
午夜梦醒,下身的不适感和手中字迹未消的纸条告诉他这并非一场春梦。
一夜成熟是大部分失恋人口的标配,但刃唯不是。
或者说,他本来也并非幼稚的人。
一次“灵肉交欢”过后,刃唯像打了鸡血,索性就这么凑合了。他想,自己就一直和成景廷这样交流下去,等成景廷愿意见自己了,自己再过一次阴。
等这辈子结束了,刃唯下去找他,两个人再一起投胎转世,挺好的。
下辈子还能不能再遇见,就听天由命了。
成景廷最好转世成蒲公英,刃唯愿意作他的风。
他一直托着他走,他也一直在他里面。
深秋落叶,转眼就到了相遇一年的冬天。
从上一次开始,成景廷的魂魄几乎夜夜找他做`爱。专门挑夜深露重,阴气最为旺盛之时。
有时候刃唯还去费尔曼塔楼等成景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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