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坐起身,地上的鲜血已经不见了。他试着调息,心口绞窒,又忽地吐了口血,看来自己的确受过伤。
“陛下,你怎会受这么重的伤?”润玉正欲起身,却发现身旁不知何时立着位青衣银冠的女子。女子急忙去扶住他,轻声询问,语气里满是心疼。
那位女子又拿出一块云帕,欲去擦拭润玉嘴角的血迹,
“我没事,”润玉接过云帕,被女子扶着站起身,自己擦了擦血迹。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心里略有些疑惑,“邝露怎会在此?”
“邝露,你此时不是应该在太巳府吗?”润玉自然地将帕子递给身旁的女子,问道。
“太巳府?”女子似有些疑惑,又道,“陛下可是忘了,太巳府早已被陛下赐名为慈济宫。”
陛下?慈济宫?听到这些话,润玉又疑惑又惊诧,抬眼凌然地看着邝露,有些愠色道:“邝露,你今日怎如此胡言乱语?”
女子倏地跪了下来,惶然道:“邝露知罪,邝露回太巳府便是,只是陛下的伤……”
“我何时让你跪我?”润玉伸出手,扶起邝露,淡淡道。
他转过身,不去看她,望向头顶星辰:
“北辰星,怎会如此?”润玉惊惶道,原本及其黯淡的北辰星,此时却异常明亮,众星紧紧环绕着它,众星所向,万光归元,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紫薇明亮,众星拱之,天帝在位,德政有行。
润玉握紧了拳头,看来明日,当真毫无生机。
邝露站在润玉的身后,目光默默地追随着他,听到润玉如此说,也抬头看向星辰,小心道:“陛下,这星子方位可有什么不妥?”
“罢了,从此时起,你与我璇玑宫再无牵连。回去告知令尊,天道有常,润玉但求心无愧怍,红曲甘露润玉怕是无福消受了,请令尊勿要劳神。”
“陛下,邝露不知何罪,竟令陛下这般不悦?”邝露再次跪在润玉面前,眼眸中早已浸满了泪水,顺着清瘦的面庞掉落在砂地上。
“你好自为之。”润玉从邝露的身旁漠然地过去,他不知怎么去回复面前的邝露,但她接二连三地称自己“陛下”,实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润玉背着手,神色冷淡地向璇玑宫走去。今晚星辰有异,明日之行必定困难重重,生死难料,邝露是真心待他之人,这未知险途润玉只求一人前往。
他一路走着,走出布星台,沿着南天门的云路走回璇玑宫。
润玉开始觉得不对劲。相同的场景,说不出哪里不同,却又好像处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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