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霖没有来。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门口的玫瑰。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季霖仍改不掉晚上出去浪的习惯,陈思维起初并不敢干预季霖的私生活,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季霖私生活的一部分。
季霖是他所有隐秘欲望最完美的化形。一个隐藏性向十几年的同性恋,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光芒万丈的年轻男人,还说喜欢他,他一定是欢喜的,也一定是惶恐的。所以当季霖偶尔住在他家里,他甜蜜又小心的体贴照顾,做饭、洗衣、上床……没有哪里不顺从。
季霖是他的凤凰,但自己并不是季霖的梧桐。他只是凤凰偶尔栖息的一棵荒野杂树,即使凤凰不来,他也无怨无尤。
所以他从不主动邀请季霖过夜,但也经常会想,季霖要是来更多次就好了。
但无人不贪心,他也不例外。
随着季霖在他家里住的天数越来越多,当季霖不来的时候,他又开始想,季霖要是一直住在他家里就好了。
这种想法越来越浓烈,他察觉自己对季霖的独占欲让他完全处于感情的劣势,但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奢望。
因而当季霖再一次半夜从酒吧里回来,他没有给他开门。
其实那是寻常情人间常有的赌气作为,多少有些警告对方的意味。他难耐的躺在床上,一边生气季霖在外面鬼混,一边又忐忑季霖不再回来。
那一夜他睡得很不好,梦里全是季霖离开的背影,他在梦中后悔了无数遍,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该如此贪心。
第二天早上,他打开门,却惊讶的发现门口放着一大束玫瑰,玫瑰中间夹着一张纸条。
“亲爱的维维,我保证以后每天都按时回家。——爱你的季霖。”
陈思维再次打开家门,他这三天已经开门无数次,看到空无一物的门口,再转身回到家里收拾行李。
但现在他将关上它,然后永远离开这里。
门口依然什么都没有,他却像是终于松了口气,拉着行李箱,利落的关上门,转身走进电梯。
季霖被锁在了舅舅家里,手机和钱包都被没收。
那天马奔见到他额头上的血,也慌了神,赶紧拿来医药箱给他止血。
季霖却愣愣的看着那封陈思维亲手写的辞职信,他一字一句的看完,突然就发了疯似的往门口冲去。
被赶来的马奔死死抱住,就在快要拦不住时,马奔突然问道,
“那个人是不是陈思维?!”
季霖突然就安静下来,他左脸满是红色的血,混杂着无意识流出的眼泪,而眼中是暴风雪,他对自己向来尊敬的舅舅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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