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绮澜思考片刻才说道;「陛下?」
「你养父母的事是司丞相在早朝时当众说出来的,陛下当时全身都气得发抖,文武百官甚至私下有了赌局,赌陛下什麽时候把韩大人请出皇宫。」
「大难不死,必有後福。」韩绮澜大笑道:「下官倒是成了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陛下就是个孩子,你又不好好哄他,到时候吃苦的就是我们这些臣子。」
「墨珑大人妳该是明白的。」韩绮澜笑道。
墨珑偏头道:「陛下的确是少来凤鸾宫了,最近倒是常常在新纳的妃子宫里留宿。」
「先帝只有这对儿子,太子殿下现在等於是个死人,传宗接代的就得靠陛下呢。」韩绮澜喝着酒说道:「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墨珑叹道:「韩大人,偶尔我觉得你很了解陛下,偶尔我觉得你根本不懂他。」
「伴君如伴虎,杨修之死你听说过吧?」韩绮澜摇头道:「我们做臣子的——不,是我这种又当臣子又当妃嫔的,当然是不能太了解陛下的。」
墨珑为韩绮澜斟酒,问道:「那个……解药的事,你有告诉陛下吗?」
「他现在已经够讨厌下官了,若是下官一不小心,他不再把解药给下官了,那下官岂不是得等死?」韩绮澜摸着额角上的伤口,叹道:「这锦绣山河,大好江山,下官还不曾游历过呢。」
闻萧悦陪了宫清妍半个月,她的情绪总算渐渐安静下来,虽然现在甚少跟闻萧悦说话,但总比之前状若疯妇的模样好多了。
然而闻萧悦还没有打开手中的公文,就又有人来传信了。
牧似云已经逃出闻萧家别院了。
闻萧悦知道别院里的宫女太监都是牧流风的线眼,估计已经回报给他了,所以直接就前往别院,果然一走进後院就看见牧流风正坐在之前牧似云坐着的木榻上冷冷地看着他。
「闻萧大人好大的威风,已经连朕的兄长大人也胆敢放跑了。」
「你已经派人去追他了吗?」闻萧悦反问。
「当然。」牧流风站起来说道:「朕听说你已经许久没有来看望过兄长大人了。」
闻萧悦低头不语,他想要牧似云冷却情绪,也想要宫清妍平静下来,没想到却中了牧似云的计,现在想来,他当初把自己跟他的关系告诉宫清妍就是为了把自己调走再逃走的。
他就不该如此纵容牧似云。
「闻萧悦,朕把自己的兄长大人交给你照顾,你看你做了些什麽!」牧流风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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