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来似的手开始忍不住地抖了,他突然才这么清楚、近距离地认识到自己原来什么都无法做到,什么都只能是无能为力,他无法给与年时倦任何的帮助,他只能在这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年时倦的名字,却毫无作用。
漆禹。
甘来似咬着牙,依旧喊着年时倦的名字,手也没松开,一直紧紧地握着年时倦的手,而另一只手正准备给漆禹打电话。
他平复了下呼吸,听着手机“嘟嘟——”的声音,大脑开始转动。
他看见了什么?
溪流?河水?
没有。
还是看见了那个人?
这里……这里没有人!
甘来似皱着眉,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年时倦,目光打量着四周,以防有什么人突然冒出来。
他一直带着那把小刀,那把锋利的,已经见过血的小刀。
他会保护年时倦的,即使是死亡……
虽然他不是能很真切的知道死亡。
手机刚一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人踢开了。
甘来似抬头,放开了握住年时倦的手,左手握着刀,对着眼前这个人——
尤对。
阴魂不散。
他突然就冒出来个词语。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有种他明明和年时倦的生活已经很接近了,突然就要冒着被年时倦发现自己本质的危险,面对眼前这个人。
杀了他。
尤对看着甘来似满是杀意的双眼笑了笑,“这么紧张?你上一次不是……很镇定的吗?让我猜猜,你是为了什么才这么紧张的呢?是……为了他吗?”
甘来似一直注意着尤对的动作,没有将他所说的话放在心上,见尤对话还没说完,就也拿着把刀冲向自己也没有很慌张,但他不能多,他只能以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道,挡住他!
“噌——”地一声,俩人的刀尖相对,又划过。甘来似的刀直指尤对的大动脉,而尤对的刀,直指甘来似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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