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对还留在那里的亲友,似乎也无需太担心。
就如方才所说那般,只要拉美西斯身边还有永远支持他的大祭司塔希尔在,他就绝不会受到挫折打击。
这不是摩西仅凭自己的直觉妄加断言的。
而是在与那名大祭司分别之时,他从对方始终孤傲的背影中,看出了这样坚毅的决心——
“……”
“即诅咒之后,他本要遭遇的最大的危机,消失了。”
一端的海岸线边缘,面向仿若被无形举手分开的大海的悬崖之上,被灰袍紧紧包裹的人影在这里矗立了良久,直到海中拉长的队伍渐渐行远,才慢慢地发出这个类似嗟叹的声音。
疲惫。
从每个字音里都透出了这个带着沉沉压力的词语。
可又不能否认,这句嗟叹尾音绵长,从中能够捕获到的竟然还有与疲惫竞相矛盾的“喜悦”。
不应当奇怪。
难道让自己坚持了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不该欣喜吗?
当然要喜悦,还得彻彻底底地感到欣慰才行。
悬崖上的风呼呼吹拂过来,虽未能掀开矗立于此之人的兜帽,却将他的衣摆和长袖稍稍地向上掀起。
仍然有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东西”,不加掩饰地显露出狰狞地一面。
似是烫伤又似是烧伤,总之是遭遇了极高温度才能留下的碳化般的疤痕。
原本晶莹如玉的皮肤被这般侵蚀,简直是暴殄天物。
被衣物这样的其他地方是什么光景,一时间果真难以想象。
不知是多长时间积累下来造成这样的伤害,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是常人难以忍耐的……不,应该是几乎不可能长久忍耐下来的痛苦!
可静静在此处眺望远方的这个人,就像对无时无刻不在烧灼己身的痛苦一无所觉般,反而在帽檐投落的阴影里,时隔数年终于轻轻地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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