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阳光是几近真实的,落在来到草地间的人身上,带去的也是几近真实的暖意。
微风吹拂过草坪,让池塘边的芦苇在摇晃中窸窣作响,也将其中一个人未被压实在身后的边缘长发温柔地撩起。
金发的大祭司就躺在这昂然的绿意之间。
薄如蝉翼的眼帘垂落,洁净面上的皮肤在阳光的照拂下仿若透明,与四周的风景一同,融成了万万不可惊扰的完美画卷。
一卷略旧的莎草纸刚从他的指尖脱落,无声滚进了草丛深处,美丽的祭司似乎不经意就陷入了梦乡。
这时候,在梦中出现的另一个人影就出现在熟睡的他的身边。
‘叮当。’
悬挂在披风尾部的金饰轻巧地碰撞到一起,发出的就是这般清脆的声音。
而这声音很快就因主人随即坐下,消失在了青青草池中。
年轻的“法老”伸出手,先是试探着抚摸祭司沐浴了阳光后白得发亮的面颊。
“他”碰到了,指尖得到的回馈却是莫名发冷的冰凉。
‘怎么晒着太阳也这么冰。’
“法老”似是不满地说:‘余来抱着你。’
既然是单纯的阳光无法消弭的寒冷,那用太阳化身的温度来化解,就是做好的办法了。
于是,“他”就将他抱在了怀里。
祭司的长发就如金色的雨幕,肆意地铺洒在“法老”胸前,发端便带着说不出的缠绵,停留在“他”腿间。
他的身体果然是冰凉的,在仿若无休无止的祈祷与等待期间,一直都是这样不曾改变。
而“他”双臂收紧,原本托着祭司瘦得可以轻易摸到骨头的后背的那只手略微换了地方,改成托住他的后脑,如同鬼使神差,想做的就是借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只要还清醒着,只要还在人间,祭司能看见的就只有黑暗,能感受到的也只有刺骨冰寒。
唯独在梦中,可以抛开那苛刻之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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