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他……可以回京了?他,可以回去看母後了?他……?
“太子殿下,陛下要祭天。您是太子,怎麽能不回去?王爷和世子殿下都要回去呢。”喜乐把浑浑噩噩的太子扶起来,眼角带笑,“您快收拾收拾即刻上路吧,陛下心急,等不得。”
冉洛诚仍在发呆,当他听到那人也要回去时,他全身止不住颤抖起来。八年了,和他同样在边关的那人也离开京城八年了。只不过他是被迫的,而那人却是自愿的。
“太子,您是不是该回去把头发弄干,再换身衣裳。”
身後,一人严厉地开口,把冉洛诚从“胡思乱想”中拽了回来,很用力地拽了回来。
“喜公公,真对不住,您来时我正好在凫水,没来得及打理。”把弄湿的圣旨赶忙交给常小,冉洛诚扯扯半湿的,皱巴巴的衣裳。
喜公公受宠若惊地瞧著太子,忙摆手:“殿下,您怎麽能跟奴才说不是呢,真是折杀奴才了。”
冉洛诚对他咧嘴一笑,甚为和蔼,然後转身道:“霍将军,我去换身衣裳,喜公公就劳烦霍将军招呼了。”
霍邦终年不苟言笑的脸上是明显的不悦,他伸手:“喜公公,这边请。”
喜乐看看两人,对冉洛诚行礼,含笑跟著霍邦走了。
“殿下,霍将军生气了哎。”常小上前,极小声地在太子耳边说。
冉洛诚把圣旨拿过来,重新看,边道:“霍将军有不生气的时候吗?”
“没有。”常小很快摇头。
回屋,找了个借口支走了常小,冉洛诚又一次摊开圣旨。足足看了一刻锺後,他才阖上。
“太子殿下,陛下说他八年没见您了,回去的时候您得给陛下备上礼物,不然不能进京。”……是喜乐随口说得吧,父皇怎会说这种话。
双手捂著眼,还是有一滴泪珠从旁边渗了出来。八年……他都已经忘了京城是什麽模样,皇宫是什麽模样了,甚至母後的模样在他的记忆中也变得极为模糊。就连他的成人礼,还是霍老头给他束得发,那本该是由父皇来做的。只有那双眼,他依旧那般清楚。
“砰砰”有人敲门。
太子马上从床上坐起来,擦干眼睛,平复心情。
“谁?”
“是我。”严肃低沈的声音。
冉洛诚把圣旨压到床底,下床快速换衣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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