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复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对面的床铺居然还在晃。
时钟指向六点一刻。
早就错过了周霖的注射时间。
床帘下面垂着一只瓷白的手腕。红印子淤在腕骨偏上的地方。似乎被人捏着或者绑了一夜。
梁复溜过去
“恒!停下!他死了!”
5.
死了之后是怎么样的,没有办法知道,死去的人永远死去了。
可那种滋味,周霖知道。
不仅知道,还很熟悉。
沉重的滞涩铺满全身,先是大腿,而后是手臂,他渐渐连一只手指都抬不起。残留的类固醇继续在他的脑域中发挥作用,保持了大脑最低限度的活性。可他的呼吸,他的感知,都渐渐地停下来,和真正的死亡一样。
最后一点感觉,是吴恒把他剖开了一样的疼痛,不知疲倦地强令他张开大腿。他的腿是大大地张开了的,与吴恒用于凌虐与入侵的器官紧密相连,契成相同的软热。可他已经动不了了。他挣着去掀帘子,手指还没碰到抽屉就被翻折上来,透过帘幕的缝隙,他看到一双眼睛。
五点四十分。
他艰难地张开嘴,朝那眼睛的方向抓了一把:救救我…
郑元这样盯着他看多久了?他的秘密被发现了吗?
吴恒拧着他的手腕,把他摆成一个被牢牢掌控的样子。舌头发钝,渐渐从口腔中颠出来,迷乱的失神显然取悦了对方。身体被翻过去,他支不起膝盖,为了进入得更深,吴恒抓着他的胯,任他周身其他部位都瘫在被褥上,只立起一个屈辱的臀丘。
他抖了一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哀求,“…救我…”
吴恒只是更用力地撞了他一下,好不容易组织起的语言被撞散成了破碎的呜咽。
他的生命是被动驱使着的生命,心脏不是自主地跳动。其实他很多年前就应该死了。而不是靠某种禁忌式的药品吊命。
可死亡对他来说太痛苦又太难。只要身体中的类固醇没有消失,他的大脑会沉睡在一具死去的躯体中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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