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连你都”……池烈不知道怎么回话。跟不熟的人吃饭就是容易气氛尴尬,但还好这位学姐察觉到氛围变化后果断转移了话题,聊天的内容都没有再让池烈局促不安。
吃完饭后池烈主动去洗碗——即使是这么简单的家务活,他从小到大也只干过一次,还是因为那天雁回家里的洗碗机坏了,自己才被对方威逼利诱刷了三个碟子。
“你洗得真久啊。”
从厨房出来后,池烈得到了学姐的这个评价。他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示意她吃水果后就径自回房间休息了。
手机屏幕亮起,是雁回发来的消息:“你耳机在我这里。”
“下礼拜我回去拿。”
“好,到时候直接去学校找我。”
短暂的对话结束不久,雁回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手机游戏画面忽然中断,池烈有点气急败坏地接通了:“你干嘛啊!”
雁回无视了他恼火的态度,懒懒地回答:“我睡不着。”
池烈把游戏重新连上服务器,果然因为掉线而被踢出了比赛,还扣了二十分。这局本来可以大获全胜的,都怪雁回挑这个时间骚扰他。
他忍不住烦躁地嘟囔几句:“你睡不着就吃药啊,给我打电话能解决什么?”
没想到雁回那边只丢了两个字,命令式的低沉嗓音:“哄我。”
池烈因这个无理的要求愣了好几秒,为了避免沉默太久而被听出慌乱,他声音上扬道:“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儿吗!”
“我当你是。”
“……”又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触犯了。
但听着雁回那边的声音有点沙哑疲倦,池烈也懒得跟他抬杠拌嘴,态度平和下来:“你听歌吗,我发你几首我最近喜欢的。”
“不听。”“那睡前电台什么的。”“不听。”“你好烦啊!那你要听什么才能睡啊?”
雁回那边好像思考起来了,稍稍安静了片刻,才给池烈一个答案:“我想听你叫床。”
“……滚、滚滚!”
“怕什么,我又看不见你是怎么弄的。”雁回似乎想试着说服他,又补充一句:“也不会录音的。”
你的话哪能信。池烈腹诽着。每次都是如此,如果雁回有了什么恶趣味想实现,一定会先花言巧语让池烈卸下内心防线,给他一种“这件事试试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觉;等他傻傻上钩以后就会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直到雁回原形毕露的那刻自己才幡然醒悟,却也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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