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干净整洁的男人站在血肉模糊的囚犯面前,身边摆了一排排的刑具。
看来事实是前者。
男人从牙缝中挤出桀桀的笑声,却又不似一般人的低沉。
眼神触及到囚犯的一瞬间,时暮别开眼。
可那血腥污浊的一幕还是停留在眼前——
囚犯遍体鳞伤,尤其是那处……简直变成了一片肉沫。
囚犯痛苦的连呻丨吟都无法发出,只有起伏的胸腔证明这人还活着。
只是离死也不远了。
囚犯不会注意到有人,而背对着他们貌若疯狂的“男人”就更不会注意到。
——这就是太监。
到底有所执念,或者说,偏执。
或是金钱,或是美色,而更多的,还是——恨。
恨那些人纸醉金迷,谈笑风生,最恨他们,能和女人亲亲我我。
在深不见光的地底,恨意就更会被催发出来,侵蚀着原本就不够磊落的心,从血液染黑骨头……
继而偏执而疯狂。
时暮刚才看到的,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场景。
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个人已经死了,而这个人,眼神中透着浓浓死气却还是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时暮有些不忍,却被花容按住手。
没有谁能随随便便决定一个陌生人的生死,更何况那人也还没有卑微到请求别人杀了自己。
再者,他不想让时暮的双手染上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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