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闻言不着痕迹的勾起嘴角。
老板娘没注意到,只嘀咕道:“找个人多好啊,”又对花容说,“我开这家酒肆这么多年,欢伯城的人来来往往,还真没见过你这种人,爱酒爱到这地步。”
“不是爱,”花容纠正道,“是痴迷,痴迷到骨子里。”
时暮蓦地低下头
“好吧好吧,不能理解你,”老板娘这么说着,又转了话锋,“不管怎么着,一定要记得,不要随便喝别人的酒,这城里,不太安全。”
像是印证老板娘的话一般,不过晴了半日的天突然又阴下来,屋外乌云遮住太阳,转眼就开始下雨了。
“啧,这天可变得真快,再这么下雨,怕是要怕我这老房子都泡坏了,”老板娘叱一声,扭头走开,远远地说着,“你们要喝酒自己在酒柜拿,饿了要是没看见我就去后面的伙房,我先去想想办法护好我这房子。”
“对了,还有,”老板娘突然停下来,“记得晚上别出去。今天这天气……”老板娘又往外看了看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时暮也抬头看了看天,说:“这天真是没有让人出门的欲丨望,估计现在还在街上的只有那些盗贼了。”
……
小巷里有人撞到青石砖墙上发出狠狠地碰撞声,那声音非但没停下,反而愈演愈烈,又忽然安静下来。过了几刻钟,小巷深处传来淫词艳曲的调子,男人断断续续地轻哼着,间或有秽语淫丨笑,像是身处哪里的勾栏瓦肆,还是哪里的娼馆青楼。
荒唐而颓败。
若细听,还能隐约听出城中那几个肆虐的盗贼的嗓音。
不久,哼声戛然而止,痛苦的呻丨吟声闷闷响起。
声音渐弱,血液混着酸臭的浊液顺着雨水沿着砖缝流到巷外。
一切归于平静。
……
沙沙……
沙沙……
沙沙……
熟悉的缓慢而艰难的走路声响起,油纸灯笼被遮在伞下,照亮原本漆黑的小巷。
盗贼仍握着手中的刀,刀尖还粘着自己腹部的血。
死相凄惨。
撑伞人从喉咙滑出阴森森的笑,手中的酒壶掉到地上。
支离破碎。
金黄的酒液汇入血流。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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