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吞金死的,四肢痉挛口吐白沫,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蒸发的涔涔的汗。
说实话,死的并不好看。
毕竟那个被罗忠寒宠了半辈子的余阑珊怎么受得了这种苦。
时暮和花容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鵷雏率先飞扑过去,只是余阑珊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鵷雏在余阑珊脸边“锵锵”叫了几声,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就又飞回时暮身边上蹿下跳地示意时暮救她。
因为它知道仙人无所不能。
可是时暮并未如它所愿,时暮只是说:“她不会回来的。”
年幼的鵷雏并不能懂这句话的深意,只执着地要求时暮把她救活。
时暮不为所动。
鵷雏又满含希冀的看向花容。花容摇头,对鵷雏重复了同样的话。
“她不会回来的。”
鵷雏显然不能接受这句话。
时暮揉揉它的头,说:“知道吗,她为什么要吞金。”
鵷雏摇摇头。
“因为罗忠寒死在了欢伯的金箔酒上,余阑珊穷其一生也想不到罗忠寒生前到底生吞了多少金子,承受了多少痛苦。”
鵷雏又顺着时暮的眼神看回余阑珊的方向,听见时暮说:“现在欢伯死了,她放了心。就带着罗忠寒攒了半生送给她的金饰去地府找他,也终于知道罗忠寒死前的感受了——并不好受——所以我说她不会回来了。”
“她大概早有此想法,”花容说,“至少这点,我还可以理解。”
时暮也点点头。
余阑珊没了罗忠寒,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即便她能因着一份执着苟延残喘到如今地步,现在时机已到,她也迫不及待奔赴森罗殿了。
许能在地府得以会晤也说不定。
听完时暮这话,鵷雏也稍微能够理解了,因为它同时想起另一件事。
外人看来美艳却古怪的余阑珊,事实上善良又温柔。照顾鵷雏的几天里,余阑珊总会不自觉地说一些心里话,就连平淡的语气都带着温和恬静。
那是鵷雏记忆里的余阑珊——日日酿造果酒的她,就日日能想起曾经同她一起酿酒的人。总爱絮絮念着罗忠寒的好,一件件把记忆中有关罗忠寒的事拉出来细细地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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