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分给这景象那怕任何一丝多余的目光,始终沉着而淡漠。
直到最后,秦瑾走入他用来会客的房间。
那里干净的出奇,没有沾染一丝血腥,像是连通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因为——早有人恭候多时。
时暮坐在会客室的桌子上,花容则站在一旁。
鵷雏没有被准许再次进入赌场,只在酆都附近盘桓。
房间大而空旷,唯一一扇门紧紧闭合,两人正好都对着秦瑾来的方向。
吱呀声里,轿夫推开门,秦瑾走进房间。房门随即闭合,轿夫们被关在门外,无论如何也打不开这道看似普通的门。
急躁的声音和惊呼连带着叫骂声透过房门传进屋内,时暮指尖敲敲桌面,几个轿夫的声音都一并被隔在屋外了。
重归静谧。
就在这种极端的、难言的静谧中,空间似乎开始延展,一瞬间房间仿佛变得辽然旷远,那桌边的两人像是端坐在遥不可及的神坛。
而秦瑾,不过是误入的信徒。
心理上的压迫开始在秦瑾周围蔓延。
既无护卫在周围,也无影卫暗中戒备,甚至连个仆从都没有。秦瑾独自在屋内,身处压抑的氛围中,对面是两个人。
一个是花容,而另一个,大概就是武林大会上大出风头的另一个人——酒时暮。
神秘到就连他秦瑾竟然也不能查出这人是谁,不过查出个名字,知道他总和花容形影不离罢了。
哪知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得见真容。
秦瑾勾唇一笑。
即便如此,他也不是毫无筹码。
优秀的赌徒,总会把底牌留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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