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相信呢?
花容当然不会相信。
毕竟是秦瑾那般不留退路地追着花九戚不放。
谁能相信,就连他自己都不懂得长生的妙处?
滑天下之大稽!
敏锐如秦瑾,自然看出花容的怀疑。
只是秦瑾毫不在意,依旧是一副坦荡荡的姿态。
“人活一世要的就是自在,若是长生不给我自在……”
“何况,”秦瑾不屑地耻笑,“谁知道那个传言是真是假,为此费心费力,何必呢……”
言谈之中像是全然事不关己。
“那你又是何必呢?”
时暮把同样的话还给秦瑾。
“我啊……”秦瑾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在指尖陷入衣袖的前一刻,秦瑾突然放开手。
他解除了抱臂的姿势,像是猛然卸下所有的防备。
虚假的坦荡。
双臂垂在身侧,手心贴在墙上。秦瑾又握住手,墙面留下五道深深的划痕。
伴随着墙皮剥落的刺耳的吱呀声,秦瑾依旧用轻柔的语调说:“我啊……不自在……”
与秦瑾音调相反的,是其随说话而不经意泄露出的一身气势——浓郁的黑暗与愤怒包裹着秦瑾——惊得这屋子都战栗起来,桌椅摆件包括墙面,但凡在屋内的物什一并发出震颤的哀鸣。
不过那气势却并非是张牙舞爪蠢蠢欲动的样子,反而像是早已与秦瑾融为一体一般,已经成了秦瑾的一部分,依恋地围绕着他。
之于武学,怕是天下也没几个人能比上花容和时暮。所以不管是花容还是时暮都能看出秦瑾并非有意。
或许他本就是喜怒无常的性子。这种人,惯常是无意收敛自己的气势的。
尽管如此,这仍然算不上令人好受。
时暮不动声色地释放来自仙人的威压,秦瑾的那股气势就毫无抵抗的被压下去了。
这气氛转变得太过顺利,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秦瑾本人也亦是顺水推舟。
看来秦瑾暂时没有想要动武的打算。
对于他的情况来说,可以称得上一句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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