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只能凭着花九戚遗物的去向找寻仇人,甚至连花九戚的尸骨都未曾看见,只在蓬城立一块空碑,不时浇上几壶烈酒,算是告慰花九戚在天之灵,也稍稍能让他聊以慰藉。
否则花容大概会被那无法抑制的悲愤折磨得崩溃罢。
至于时暮,仙人的神识可以覆盖整个大陆不错,却不代表时暮可以注意到大陆上任何蛛丝马迹——那样的话就是对仙人来说也太过难办——时暮要找的是人,可不是什么人曾停留过的痕迹。
花容猛然意识到——
若是花九戚真的还在天启活动……
若是花九戚真的有意掩盖自己未亡的事实……
说不定秦瑾以人力进行搜查的方式才是最有用的,毕竟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人亲眼看见更为真实细致的了。
不是花容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也不是已然先入为主的仙人的神识可以实现的,这是只有“有些人脉”的秦瑾才能办到的,独属于秦瑾的方式。
秦瑾与生俱来的多疑性格,与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都说明——此事的真假,这世上除了花九戚本人,就只有秦瑾敢保证。
西厂厂公可不是放在那好看的!
花容似下意识地看向时暮,时暮几不可见地点头,显然是与花容想到一样,此举无疑是在肯定花容的想法——时暮确实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完全肯定天启没有花九戚一丝踪迹,何况这世上也有人可以避开时暮的神识——就如那神秘人一般。
“看来你们已经想到了。”
秦瑾再一次打破冷滞的局面。
“虽然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做法,格外有用呢。”
“这只不过是一点点提示罢了,至于我要说的第二件事——”秦瑾的眼神转过时暮,又绕到花容身上,“我想……现在可不是个适合谈话的时候。”
“那么,你决定吧。”
“花容。”
花容扣在桌子上的手猛然放松。
“出去。”
“我不会说第二次。”
下一次遇上,就不会如此轻易了。
就算只是一次,花容也是……默认了秦瑾的说法。
秦瑾满意的笑了。
秦瑾维持着面上的笑意缓缓踏出房间,甚至还好心情的挥袖用气劲带上房门。
房门豁然紧闭,隔绝了两方的世界。
“需要我出手吗?”
时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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