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再一次坚定了年幼时花九戚曾无数次告诉他的话,也自顾自地曲解了这番话。
撇去花九戚这个机缘成仙脸皮又厚的人不惧严寒,另一个感到不适的人就是佘月。
身体内一半的血液都在叫嚣,即便有妖力护体,这样的环境还是让他生理上感到厌恶,即便是人类的外表也不能带给他些微安慰。
大概这就是遍布天元大陆的不俗为何没开在蓬城的原因之一罢。
体温在急剧下降,没多久佘月的身体就变得和蓬城的雪一样冰冷。
他大抵是唯一看不到雪花在掌心融化的模样的人。
花九戚向来不是个体贴的人,不过在这时候他还是多看了佘月一眼,与此同时,他想到的就是若干年前那条无助的小青蛇也是蜷缩在这般漫天惨白之中。
随后一件鸦青色的鹤氅就二话不说被盖到了佘月的头上。
被温度搞得心烦意乱的佘月实在不想同花九戚多说些什么,被蛇类的血液支配,脑子里除了冬眠几乎没有别的念头,而花九戚也正如他所愿没有似往常一般调笑几句。
京城一战过后,花容和时暮多日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这才注意到佘月和花九戚之间似乎持续许久的别扭。
但又好像两人一直是这般。
没办法明目张胆地问又止不住心里的好奇,时暮悄悄传音问花容道:“这是怎么了?”
花容摇摇头,料是他也看不懂花九戚眼神飘来飘去一副心虚又有些隐秘高兴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佘月那边,他们两个除了怒气和倦意之外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说不定……”这想法有些惊世骇俗,就是花容有些犹豫,但又觉得应该只有那么一个解释。
看着时暮脸上的好奇和隐忧,花容还是说完了这句话。
“说不定父亲是想让我体会一下有娘的滋味了。”
时暮恍然大悟。
花容对这事倒没什么异议,他自记事以来就没有关于母亲的印象,那时候不觉得什么,他就从来没有问过花九戚,现在就更是了。
不过期间他确实不只一次怀疑过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存在,花九戚的确有遭人迷恋的资本,但多少有些……不近人情,并不像是个会与人结发定情洞房花烛的人。
而且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心里对花九戚脱不去的崇拜总是让花容想,这片大陆上真的有人能够与花九戚比肩吗?
只是这种想法大多因无从证实而被花容抛之在后。
但此刻,花容觉得他有必要求证一下。
毕竟既然看在长相上他不可能是捡来的,那么毫不夸张地说让花容相信花九戚能够一个人生下他这件事也就比相信他能成亲简单一点。
只是前者,花容宁愿它不可能。
他对自己被花九戚怀胎十月生下来然后被抱在怀里喂奶这件事完全不!感!兴!趣!
但是此时此地显然不是个适合求证的场合,花容还是先带着众人去了上次去过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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