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常言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连相距甚远的恋人都能明了意中人的心意,别说这两个不过咫尺距离,又怎会没有那样无言的默契?
花容盯了一会儿海面就将视线放到了身边的时暮身上,即便手里还握着鱼竿,但是心早就离开了大批向着饵食游来的大鱼,全然凝在身边人身上。
时暮被楼御白激起了捕鱼的兴致,丝毫没有注意到花容的动作,仍望着海面,兴味盎然。
静谧总能激起人的思考。
就像是四方城夜里的恬静曾让佘月陷入沉思,然后体味到异常继而因此抓住花九戚的尾巴。
花容作为一个不爱说话更爱动脑的人,就更容易在在这样的情况下神游天外。
从过去种种到将来种种,只是越不过“时暮”这个界罢。
时暮这个人本性淡泊,花容一直都知道。
即便骨子里的梅香烈酒给他的容颜添上了挥不去的妖娆艳色,客观来说,时暮看起来并不好相与,因他俊美不似凡人,因他眉眼威严高傲。
那样的时暮,轻易便能让人一见钟情,却难得让人长情。
偏巧他碰上了花容这个异类。
花容和其敏锐,尽管一开始他就被蓦然出现的仙人惊艳到顿感天地失色,他依旧从未忽略过时暮的冷漠,甚至是目下无尘。
一开始,花容不在意——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对于任何无关他报仇的事,花容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无所谓时暮将利刃抵在他咽喉,无所谓时暮因酒香而兴起的追随,甚至无所谓时暮突如其来的共枕同眠。
后来,花容又在意了。
于是花容等了一阵就直接问出了口。
他问时暮是否有将他这个人真正放在心上。
答案是喜人的,然后一切似乎都变得顺理成章。
花容渐渐发现了现前没发现的一些小细节。
比如时暮在有些地方越来越像他,当然,他也越来越像时暮。
又比如,时暮脸上终于带上了鲜活的神色,像是无悲无喜的漂亮雕塑突然染上了七情六欲,虚假的表情终于浸润了骨血皮肉。
时暮变得爱笑。
是那种真实的笑意。
就像现在,即便只是单纯看着粼粼波光,时暮的嘴角还是微微勾起,眼睛也半眯着,长而细密的睫毛不时抖动,像是禁不住这人眼中醉人的星光烂漫。
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现在正好有时间,而且以后会有更多的时间不是吗?
是不辜负自己,不辜负他,也不辜负这时光,花容便放开了去看,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脸上如出一辙的柔情。
然后花容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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