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小医师引着自己进到内室瞧病,想来也是公主殿下授意,以防自己因为瞧这不便言说的病而难堪。
公主的体贴落在此时,却叫自己有些进退两难。
她是该应下公主的话,还是该坦白呢,如若坦白,就要回到方才的问题,难道她要坦言说……她心悦公主,费尽心思拿远山做借口,就是为了来接近公主?
又唐突,又无礼。
但她若是承认……自己又哪里来的隐疾。
难道还要松了大带,解了腰封,让公主诊治不成?
掩藏在面具和刘海后,曲知微眉头皱起,愁苦不已。
“将军尽可开口,只管将雪汀视作普通医者,无须担忧。”见将军踟蹰,犹豫不言,江雪汀又柔声道。
耳边忽然响起家姐的话,心下稍定。
红衣将军闭了闭眼,而后抬手把微垂的刘海别至耳后,待她做足心理准备,不避不让地看定眼前的女子。
下身的物事鼓胀,燥热感一阵阵侵袭,曲知微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强忍着这份情欲。
“臣并无难处,公主殿下。”
“既如此……”江雪汀轻叹,她抚着远山的皮毛,没有追问曲知微,“诊治便结束了。”
江雪汀柔声细语,正斟酌着,如何说明接下来的话,又听曲将军沉稳的声音响起。
“臣,并无隐疾。”曲知微顿了顿,看着女子娇柔的眼线,轻声道明。
“嗯?”江雪汀抚着远山的手顿住,她抬眸瞧曲知微。
离了那微卷的迷离刘海,曲知微左半张脸展露出来,眉眼清晰,轮廓明了。
修长微扬的眉,烛火摇曳下,更显出眉眼的深邃。
曲家族人目深却眸浅,她琥珀色的浅色眼瞳映着烛火,似有光火腾腾,认真看着江雪汀,目光坚定,一错不错。
“四年前,臣在撤退时被北戎所伤了腿根处,血流不止,顾不上治疗,拖了许久,后伤势好全时,已过了月余。臣至今也不知,为何就传出伤了那处,生了隐疾的流言。”
江雪汀细细听着,禁不住掩唇浅笑。
“将军不出面解释一二么?”
“嗯……风言风语,又不影响什么,懒得了。”曲知微听见她悦耳的轻笑声,又见她笑得眉眼弯弯,更是心动不已。
只觉铮铮铁骨都软了手脚,心下发酥。
“若是有心悦将军的坤泽,因为这些流言而不愿许入曲家,将军可是错失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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