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一边抱着宝玉,一边对丫鬟们喝道:“你们这些奴才秧子,到底是怎么伺候得宝玉,好好一个爷们,怎么就病成这副模样了?”
袭人、晴雯等丫鬟们连忙跪下,她们哪知道宝玉是怎么病的,只知道宝玉被老爷训斥了一顿,回来就这样了,但这话能说出来吗?
说出来,老爷岂能饶了她们?
不说出来,老太太、太太就能活拆了她们!
“我可怜的宝玉。”王夫人摩挲着宝玉病怏怏的脸,拿着帕子擦拭着眼泪,“都说你福大命大,现如今看来,分明是个可怜孩子,被个小娘养的压得出不了头。”
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谁不知道王夫人此时是在骂环三爷呢,王夫人果真是气疯了,往常再怎么看不上贾环,也都是暗着来,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贾环是小娘养的。
王熙凤心里嘀咕了一句:宝玉那性子,就算没有环兄弟,也未必会有出息,老太太她们是当局者迷,反倒看不清,宝玉整日厮混在女儿家里,性子又是软和的,哪像是有大出息的料。
但她不敢说出来,别看她好似管着整个荣国府,派头大着,真正话事的还是老太太。
三春等人面露不忿的神色,探春暗暗咬牙,心里气恼不已,宝玉病了,与环儿何干,他是个镶金带玉的,环儿就是泥人不成,由着他们搓揉!
迎春扯了扯探春的袖子,朝她摇了摇头。
她们得罪不起王夫人。
“太医,您里面请。”赖大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三春并林黛玉等姑娘们连忙躲到屏风后去。
那太医是荣国府的世交,此时熟门熟路地跟着赖大进来,对贾母行了礼,才被让坐在榻旁。
“这、这脉相……”太医拧着眉头,手指搭在贾宝玉的手腕上,面上露出迟疑的神色。
“刘太医,我孙子到底怎么了?”贾母着急得顾不得仪礼,心急如焚地催促道。
刘太医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怪了,怪了,老夫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脉相。”
看似平和,又时不时跌宕起伏,简直闻所未闻。
贾母、王夫人的脸都白了,王夫人心疼地说道:“刘太医,您可得治好我们家宝玉,多少银子,都不是事。”
刘太医虽然不喜王夫人说的那话,但念在她是因为着急的缘故,也不多说什么,又把了把脉相,终究看不出什么来,只好摇摇头,起身,“老封君,老夫实在看不出令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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