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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一想,林兮溪便嘟哝着小声回答贺临:“我没有娘。”

        说话时林兮溪心里头惴惴不安,不知道没有娘会不会让人瞧不起。

        这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样,这突然变得唯唯诺诺的小嗓音,在贺临的认知里这事情便被诠释成了另一番境况:一个爹不管娘不要,从小活在臆想症里的傻孩子,长大些年岁,可能是遭到了童年妄想的破灭,于是不堪打击,逃家了。

        ——罢了,也是个可怜孩子,贺临当下不再打算与他计较。

        曲起一指敲敲他脑袋,贺临忍不住训他:“越说越荒唐,教书先生能有这么些银两给你?你这小子莫要信口开河。”

        “教书先生怎么了?”林兮溪不服气,捂着脑袋撇撇嘴,“那尽书先生也有许多银子呢!”

        “尽书先生?大文豪言尽书?”既是赫赫有名的言尽书先生,一副字卖出天价也不稀奇。

        “对啊。”林兮溪点头如啄米。

        贺临更觉好笑,“你怎知尽书先生有银子?莫非你爹就是他?”

        “当然不是!他是父亲给我请的夫子——”

        林兮溪被激得脱口而出,说完便捂着嘴满心懊悔。

        “哦?”贺临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当中透出林兮溪看不懂的意味深长,“我再问你一次,你姓什么,叫什么?”

        这是贺临抛出的第二次机会。

        可惜林兮溪浑然不知,直接将那机会捏吧捏吧揉成团扔到脑后去了,想也不想道,“林兮溪啊,你还要问几次?”

        贺临一把扯下林兮溪身上披着的那件印着黑手印的衣裳。

        “——衣服还给我,我冷。”

        忽如其来的寒风和贺临变脸的速度一样快,弄得林兮溪一个哆嗦,嚼了一半的糖炒栗子卡嗓子眼儿里头了。

        “咳咳——”急忙拍着胸口顺气,林兮溪心里头又着急又懵懂——这臭狐狸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贺临撇都没撇上一眼,自顾自往前走。

        “别,别走……”林兮溪生怕贺临趁机跑路,若是再跟丢了,他又要再挨上几天饿。

        话音未落,贺临脚下转了个圈儿,回身搭着林兮溪的肩膀就往街道对面走。

        林兮溪赶紧擦了擦咳出的眼泪水,可怜巴巴地抬头道:“你别丢下我。”

        这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望着他,贺临心里头像是被一根羽毛挠了一下,若有似无,却极不舒服,一种他自个儿也解释不清的晦涩情绪在心里头缓缓流动。

        未及贺临再度开口,身后一声囫囵不清的嗓音叫道——

        “景,景瑞公子?”

        第6章翎雀

        来人是贺临避之不及的,可他身旁还紧紧跟着个懵懂的林兮溪。

        见有人叫这狐狸眼,林兮溪回头望了一眼,那方灯火阑珊处,一个面红耳赤、一看就是在花楼里头喝得七荤八素的青年,正遥遥望着这处,口里囫囵不清地喊着:“景瑞公子?别、别走啊,这、这么巧啊,你也来喝酒?”

        林兮溪戳戳他,“有人叫你呢,好像还是个大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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