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怪他吗?怪你咩?到头来说是说,平日里多多联络。其实你比他还清楚,以往的情分永远不会消失。可想让已然平行的两条线重新相交的话,营造出的热络是远远不够的,老实说,再多的热络也是没用的。
可是我却莫名其妙地很期待见到江年。和他应该不一样吧。他一定不一样。我将卡收进姐姐送的卡包,踏紧了油门踏板。
晚餐约在市中心附近的牛角。江年看上去精神极好,眼中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沉稳。可真正笑起来的时候,就还是高中时的活泼样子。一见面就给了我一个180磅的熊抱。我猛拍着他的后背,不是因为思念成疾,而是因为真的缺氧。
好不容易脱离了熊掌,他搓着手说:“我忘了订位置啦,兄弟。要不我们先去吧台坐会儿?”
我白了他一眼,“那酒你请。”
江年从卡包里掏出闪烁着金属光芒的
&,嘱咐调酒师开个新b。潇洒道:“请请请,随便点,你个穷学生。”
白喝大酒谁不干啊,我故意抖了抖酒单,吊儿郎当地说:“好好好,那我要喝山崎18年!”
江年有点急了:“哎哟,谷物你给我悠着点。老子公司刚开门,你再给我创业基金喝完了。”
谷物…
我哑然失笑。没错,这就是我从小到大的外号,之一。有一个罕见的姓氏是怎么样的体验?大概就是会有无数个千奇百怪的外号:骨头,谷人,鼓励,古筝,鼓号队,骨质疏松…
自从大学以后,平常英文名用的更多。亲近的人也大多叫我十八,谷津这个名字反而无人问津。而听到江年叫出来,说不出的亲切。
可是毕竟跟男生相处,我下意识地不想显得太情绪化。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哟!江总啊。失敬失敬。”调酒师很快地送来了饮料。
江年点了一杯
,我小口抿着橘金色的酒液,斜眼看他。感觉时间似乎从来没有过去。
我们聊了很多很多话,交换着这些年的经历,时不时相视大笑。酒叫了一个又一个r。牛角里人满为患,座位始终排不到。
我点了碗拉面吃,江年叫了一大份炸鸡,边啃边絮叨。大多时候我在听,而他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创业故事。我跟他简要说了一下我和漂亮姐姐的事儿,让喝下一轮龙舌兰,第四杯的江年唏嘘不已。
“还好还好,那时候我差点以为,你要犯一辈子傻了。”
我放下酒杯,感觉江年似乎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我悄悄朝调酒师要了一杯温水,偷偷往他的就酒杯倒了一些…
我偷偷看了一眼江年的脸,哥们别怪我啊…我暗想,反正
本身也不算是酒…
你就随便喝一喝吧…
嘴上应付道:“对对对,我傻。”
“谷物,你现在还和她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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