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的刘海儿都是在家剪,窗外是环路的车流。“孟伯伯说了,蛋蛋的小辫儿是保平安用,大哥不能再剪了。”
“嗯,不剪。”卞鹤轩用的去薄剪子,就修理长短,反正人好看,怎么都剪不坏,“也不知道孟伯从哪儿听来的,非说狗蛋那次生病是一下子接不住这么大的福气,必须留个小辫儿。这都是迷信,再大的福气咱儿子也接得住。”
“迷信,也不能剪,剪了他该担心了。”刘香闭着眼,很放心大哥的手艺。咔嚓咔嚓一会儿,鼻梁上就有些刺痒。
“别伸手,哥手里有剪子,再戳着你。。”卞鹤轩拿毛巾抹擦一把,吹掉小碎发,“行了。”
“行了啊?”刘香甩甩头,感觉短了不少呢,“大哥你真行,什么都会。好看吗?”
“当然好看了啊,简直迷死老子了!”卞鹤轩把人摁玻璃上一顿亲,亲到脖子火热,下三路膨胀。刘香最怕大哥这样了,蛋蛋还在看电视,阳台亲起来,算什么。
于是开始胳膊肘怼人。“在这儿不好……蛋蛋一会儿过来了。”
“他要过来哥就正经了……”卞鹤轩虚着声欺负人,又亲,“这一礼拜太忙,好几天没办那事儿了……想不想?”
“想,可是咱俩老干这个事儿……不好吧?”刘香亲一亲就热了。
“什么叫老干啊?一礼拜没做了吧。”卞鹤轩数着天数呢,手已经探入背心内部,“要不咱俩也睡吧?把狗蛋轰屋里睡觉去……嗯?”
刘香也是想的,一看大哥的眼神就觉得好像要拿肉包子喂狗:“可是蛋蛋的动画片,还没看完呢……对了,下周五,蛋蛋有个足球赛……家长要去。”
“又是家长要去啊?现在学校是教孩子还是教家长?”一提这个卞鹤轩就烦躁,“还弄什么家长群,老师倒是认真负责,家长都什么啊?就咱儿子班长的爹,老子就特看不顺眼,成天说什么英文呐?还拿英文打字,群里有他妈外国人吗?”
“诶呀大哥你不能骂人,蛋蛋大了,学了不好。”刘香赶紧捂他嘴,“蛋蛋大了,学骂人不好。足球赛得去……他喜欢踢足球。”
“下周五啊,哥提前看看时间。”
“大哥忙,要不……我自己去吧。”刘香第一回提出单独行动的要求,趁阳台没开灯,撒谎脸红也不明显了,“我也是蛋蛋的爸爸,去看看就回来,好不好?”
“不好,你自己去哪儿行啊?”卞总拒绝。
刘香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撒谎,蛋蛋挨过一次揍,可狠了。“……就,试试好不好?要是不放心,就让小左哥哥陪着,我俩去也行。”
“小左?那可以。”卞鹤轩掂量着足球赛的份量,“周五让许明来接你俩,再一起给儿子接回来……现在要不就回屋睡吧?”
刘香放心一大半,小左哥哥也好,肯定不会因为蛋蛋打架就告状,拉着卞鹤轩回客厅,一看蛋蛋趴在地毯上,像个小蛤蟆,都睡着了。
“别说,狗蛋好胜心随我,睡觉速度和姿势可能随你了。”卞总特无奈,先把二狗砸抱回了小卧室,才把媳妇儿拐上床,吃干抹净,嗝,真香。
第二天周一,按照惯例,早餐全家出席。家政阿姨上午9点才到,刘香早起习惯,先做好早饭再去叫一大一小。
“蛋蛋起床啦,吃完饭爸爸送你上校车。”刘香从被窝中把二狗砸挖出来,“蛋蛋起床,该上学了。”
“……香爸爸我好困啊,1分钟,再睡1分钟。”蛋蛋正是贪睡年龄,怎么都不肯起,“香爸爸先去叫我爹,他醒我就醒……再1分钟就起。”
刘香拗不过孩子,只好跑主卧里找大的那个。主卧是个套间,自带衣帽间大浴室。刘香重蹈覆辙,在被子里挖大狗砸:“大哥……大哥起床,吃完早饭咱们再睡,好不好?”
“媳妇儿你起这么早啊……再1分钟啊,1分钟哥就起。”说完翻了个身,“咱儿子起来了吗……哥马上就起来啊。”
总是要如此反复几回,刘香才能把一大一小拽起来。大的起来了就不用自己管,小的那个不行,刘香像妈以前那样监督他刷牙,洗完脸亲一亲,再抹好孩儿面,一下子从困蛋蛋变成一颗香蛋蛋。
要不卞鹤轩不想要小孩儿呢,自己生物钟挺好的,有了狗蛋就没睡过懒觉,支着胳膊在餐桌上打哈欠。“哈……媳妇儿来,吃饭,别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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