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低咳一声,没让自己笑出声,毕竟还有一起过中秋的任务要完成呢,把人气走了,白白流失二十分钟多可惜,于是便将情况简单说了一遍,末了才道:“你看他有必要做个脑部不?”
蔡女士便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婿,调了几个重点问,宓时晏头快摇成拨浪鼓后,就听蔡女士道:“既然都没事,那就随便做做吧,反正你有钱当医疗贡献。”
宓时晏:“……”
最后因为排队的人太多,宓时晏又坚决不肯做,年安便也憋着笑没强求。
年安本来打算今晚过来跟他妈过中秋,结果蔡女士要值班,他只好放下买来的月饼和先前在珠宝店买的项链,带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怨气憋得要爆炸,却碍于是长辈而说不出口的病患宓时晏离开。
蔡女士突然在背后叫道:“小安。”
年安回头道:“怎么了?”
蔡女士神色复杂道:“你们两现在怎么样了?”
年安一顿:“还行吧。”
蔡女士:“宓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也不用委屈自己,要不是那会我出了趟国,我肯定不会让那人渣对你……”
年安心中一热。他上辈子自幼就失去了母爱,早就忘了有妈妈关心疼爱是什么滋味,没想到一朝死去,老天送了他一条命,还让他重新再会了母亲,虽说有些难为情,但也算是在一大把年纪里,重拾母爱了。
他是幸运的。
年安安慰她:“我好歹是个大人了,别担心,怎么都不会委屈了我自己。”
蔡女士直勾勾地看着他,直到有人走进来,她才在他脑袋上摸了一下,坚定又温柔地说:“妈支持你离婚。”
其实蔡女士更想说的不是支持而是希望,年安为什么和宓时晏结婚她大概也猜得出来,当初离婚的时候,年安的抚养权她没抢到,一直是她心头的遗憾,却不想半年前只是出国陪父母过了个年,就收到了儿子的结婚请帖。
年安过去性格孤寡甚至可以说是怯弱,她急急忙忙赶回来,结果只赶上了婚礼的后半程,儿子就这么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商业联姻。但意外的是,性格也变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敢怒不敢言。
可这半年来,宓时晏俨然没有一个好丈夫的形象,因此在蔡女士心里,年安性格变化再大,那份敢怒不敢言的性子依然没变。
要不然被欺负的这么狠,怎么还是不离婚呢?一看就是被胁迫的,而且其中必定有宓时晏的手笔!
想到这,蔡女士就恨不得冲出去打爆那位婚后还四处花天酒地,又‘不肯’离婚的宓时晏的狗头。
宓时晏丝毫不知道自己在丈母娘心里,是一个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的渣男形象。他正在外头给自己秘书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他,顺便带一顶帽子过来。
末了还补了句:“三倍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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