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捏在手里左右翻看,眼角带笑:“关心我呢?”
宓时晏抿了抿唇,没出声,年安便也没再开口,仿佛不知道那份喜帖的存在,降下车窗,从烟盒里头摸出一根咬着,点上火,重重吸了一口。
“什么时候走?”年安问。
宓时晏边开车,边说:“应该就这几天吧。”
年安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宓时晏:“……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太久。”
这回答太过含糊不清,结合方才的喜帖,实在无法让人不得不多想。
比如看爷爷到底是真,或者又只是个幌子。
年安夹着烟,侧过头,望着宓时晏直视前方的侧脸,镜片下的双眸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片刻后,他才说:“那就祝你路上平安。”
宓时晏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四天后,宓时晏跟宓夫人母子俩上了飞往国的飞机,年安当天开完会,又去了趟机场送两人。在场除了宓夫人和宓时晏之外,还有宓谦也在,而宓父据说前些天就已经先一步到了那边,所以并不在。
打从之前在总公司碰面过一次之后,年安再也没见过宓谦,眼下碰见,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隔着一段距离,宓夫人率先看见年安来,担心他找不着,赶紧冲对方挥了挥手,边说:“你呀,可算来了,我可真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你了。”
年安笑着道:“这阵子工作忙,都昏了头,一直没去看您,差点认不出来了,我刚还以为是谁家的大姑娘朝我挥手呢。”
宓夫人最近做了新发型,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无一处不精致。眼下更被年安夸的眉开眼笑:“时晏他爷爷突然让我们过去一趟,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这才不得不火急火燎的赶过去。本来也想叫你一起,但时晏说你最近忙着年氏的事情,走不开。”
闻言,年安目光越过宓夫人,落在不远处正看着他的宓时晏,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年安眸色几不可闻的暗了几分,很快,又恢复原状。
“对,最近工作是太忙了,手头上需要我亲自处理的事情太多,脱不开身,替我跟爷爷道个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亲自孝敬他老人家。”年安嘴上这么客套着,心里却清楚,恐怕这个机会是不会再有了。
不多时,登机的提示便响起,行李已经交去托运,宓夫人拿起包包,眼睛在宓时晏和年安两人之间游走,忽而笑起来:“你们两个说话,我先过去了。”说罢,她转身对宓谦说,“走吧。”
宓谦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跟在宓夫人的背后离开。
机场周围人来人往,路人们脚步匆匆,在路过时,却有不少人忍不住回头朝着年安方向望去,想来倒也不奇怪,毕竟难得有两位身高腿长脸还俊的绝无仅有的男人站在一起,面对面对视,不仅仅是养眼,更多了份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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