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时晏不回答,他眼睛里含着一层红血丝,表情看起来竟是有点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这么沉默地对视半晌,宓时晏终于低下头,抱住年安,把脸埋进他肩窝。
“你以后别再这么吓唬我了。”
年安瞳孔涣散了一瞬,即刻定神,手指无意识地在地毯上抓两下:“我怎么吓唬你了?”
宓时晏委顿道:“……你让我松手。”
“你在车里我在车外,路上都是人,别人还以为我被绑架了……你说你该不该松手?”
“不该。”宓时晏毫不犹豫。
年安望着天花板没有通电的水晶吊灯,闷笑出声:“傻子。”
他们都知道彼此说的不是这个,但莫名的,还是顺着台阶下去,没有再提这件事。
躺了片刻后,年安才说:“起开。”
宓时晏一动不动。
年安用膝盖顶他:“动一动。”
宓时晏终于说话了:“……还没脱裤子,等下脱了动。”
年安:“……”
系统忍不住逼逼了句:「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好好的纯情总裁被你一手教会了开黄腔,啧啧,作孽啊。」
年安:“格式化。”
系统被戳到命脉,心不甘情不愿的遁地了。
年安没有白日笙歌的壮阔理想,把宓时晏从自己身上掀开后,掏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抓起方才丢在沙发尾端的外套:“我得走了。”
宓时晏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一次提起:“去哪?”
年安瞥他:“约会啊。”
宓时晏:“……”
年安继续说:“今儿可是情人节。”说完他又低头闻了闻身体,皱起眉头,“一股药水味,我得赶回去洗个澡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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