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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琛再见到李政道的那天是阴历七月十五中元节。
李政道因为持续化疗头发已基本掉光,在卫琛眼里他就是一个阴鸷憔悴的老头,但就是毒蛇它也会装死,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跃起来拼尽全力咬你一口。
“你把陈汉山藏到哪里了?”安笙推着李政道,他能感觉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头一次真正发怒。
面对掷到他面前的茶杯,卫琛扯了扯嘴巴,笑意却不达眼底,“拿我要的东西来换。”
李政道干枯的面容犹像骷髅骨一般,他狰狞道,“你永远也别想得到!”
“那就洗干净你的屁股把牢底坐穿。”卫琛冷漠道。
李政道放声大笑,“我都是快死的人了,难道还会在乎?你就为了栾景行那个贱人存心和我过不去,你愧对李家列祖列宗!”
“我姓卫不姓李,从来都是。”卫琛手指轻轻敲打台面,“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想背负牢狱之名搞得你的祖宗颜面无光,就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我自然会把陈汉山交给你,你所做的肮脏事一笔勾销,怎么样?”
“你敢动陈汉山,明天栾景行就上头条,我保证!”李政道边剧烈喘气边猖獗大笑。
“这样吗……”卫琛皱了皱眉,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动手吧,在收拾掉他之前,让他把最后一点东西都吐出来。”
那边好像问了一个问题。
卫琛笑得理所应当,“还用问,那些资料当然是交给警察了。”
李政道听到动手吧三个字忽然像疯子一样朝卫琛扑来,陈汉山是他身旁最得力的马仔,之前一直潜伏在澳门赌场,手上有他所有洗钱的证据,单单是破坏金融秩序一条,高额的代价就能让他无期徒刑。
卫琛冷声一笑,“何必那么着急,你把最后一点风度都用尽了,很难叫人不怀疑我想要的东西就在陈汉山的手里。”
李政道浑浊的眼睛惊讶的看着他。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卫琛一副不好玩的表情,“对我来说一切都结束了,辉腾我会还给你,但从今以后你也别想指望伤害栾景行。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坏事付出代价,而我最大的报复就是让你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李政道猩红的眼睛大张着嘴巴拼命喘气。
卫琛站了起来,安笙送他到门口,他对安笙道,“用最好的医疗设备保住他的命。”
安笙点头,“你要他一辈子活在内疚中,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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