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听到他问这话,立时点了点头,面上却有为难之色:“主子,您交代的药已经拿到了,可是……”
说罢这话,他不等江影横眉立目开口训斥,又接着好似害怕什么东西般,连忙补充道:“可是,要是真的对皇子殿下下这个药,以后主子要是被发现了,又身在质子府内,是定然会遭殃的,还请主子三思而后行啊!”
“常福,这才几日你就背叛了我,成了质子府的小厮?”听到他这么说,江影下意识就觉得他是在提南静隆说话,更何况那特地在府外准备,又让面前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陪嫁小厮拿来的,正是他进府之前请教了甄士,由甄士备出让男子不举之药。
南静隆不让他好过,他自己也就别想好过!既是敢让人端出这有助孕之药,就说明这位大金质子还想着有一日要上自己的床,还想要自己为他孕育嫡子!
这样的人,不能为他留一丝余地!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脸色愈发难看,手掌在小厮面前晃着,接着低吼道:“药呢?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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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福面有难色:“主子,这……”
江影脸色阴霾,仿佛下一刻他再不给,就要扑上来杀了他:“你给不给?!”
犹豫了半晌,常福终归是从袖中掏出了一个药瓶,还没等说完话,手中的额东西就被面前的人给抢走了:“主子……”
“你不去,我自己去!”
眼见着江影拿着药瓶离去,常福远远的目送着他的背影,唇角不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语气却愈发急促,仿佛要叫他回来一般:“主子!”
江影没有回答他的话,更加没有回头,只是身形渐渐远的看不清了。
瞧着主子远去,正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神色诡秘的常福不提,同在此时正向着书房走去,正和自己的谋士议事的南静隆,倒是用手撑着桌子略微有些发呆,看的站在他身边的人忍不住抬高了声音,出声问道:“殿下,殿下?”
南静隆一下子被他的声音唤过神来,眼底的迷惘之色慢慢褪去,化作了原本的沉稳阴霾,看向自己身畔年近不惑留着长须,当年从大金一路跟着自己到了大泷,直到现在都一直给自己出谋划策,甚至连太子的庇佑也是因为他的计策而有的谋士,眼底多了丝敬重。
“什么事,蒋先生?”
“并无什么重要事情,不过是对殿下分说侧妃的人选罢了。”名为蒋先生的人闻言,淡淡笑着抚了抚自己的长须,只是眼底却有着些许担忧之色,看着自己手里写满了名字的名单,望了望不远处正屋的方向,“宝和郡子新与殿下成亲,即使心中有怨气,也不该不让殿下进屋,这要是传出去了……”
“蒋先生不必担心,内君也是一时想不开。”南静隆对此不以为意,只是摆了摆手,兴致缺缺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片刻后才低声说道,“我们终归是夫妻,他更是我的嫡妻,是要诞下我未来嫡子的人,终究会慢慢好的。”
“若是像殿下这般说,那就好了。”蒋先生点了点头,仿佛是放下了心,但他停顿片刻,又悄悄上前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若是细细说来,要是宝和郡子总是不让殿下进屋,再过几年也诞不出嫡生子女,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南静隆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心知肯定是有理由,当即开口问道:“哦,此话何解?请蒋先生教我。”
“殿下聪慧,平日里都是一点就通,怎么这时候便不清楚了?”
蒋先生看着他这副礼贤下士,虚心求教的模样,眸光柔和了几分,连忙接着说道:“宝和郡子虽然身份高贵,背后还有慧妃和郡王府,但这些势力毕竟是大泷的,更何况慧妃此时怀子表面风光,其实地位摇摇欲坠,郡王府更是除了郡王江雄之外,下一代再没有得到功名入朝为官之人,其实在殿下回归大金之后并无什么大用。”
“回归大金……”听到大金这两个字,南静隆的眼底划过一丝亮光,但下一个瞬间便消失无踪,英俊的面容罩上了一层漆黑的暗色,像是在问身后的人,更像是在问自己,“我还能等到那一日么?”
“殿下乃是大金皇室嫡长子,怎能说如此丧气的话?”
蒋先生听他的话中似有失落和颓丧之意,一时间顿时严厉了神色,扬声驳斥道。
“当年瑞德皇后逝世后,因皇上着力打压后族,新后娘娘又身份低微,这才不得已将才九岁的殿下送往大泷当做质子,后来新后上位,虽不是您的生母,可新后娘娘和瑞德皇后乃是亲兄妹,又养育您好几年,新后心中到底是心疼殿下的。前几日还曾送信给在下,询问殿下娶妻的事情和现状,还特地送了好几个调养身体的方子给郡子,想见也是希望殿下能早有嫡子,也好借着这个理由回大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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