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门内的人挺直了脊背,背靠着大门,想起今日清晨的时候,外面他所剩无几的死士来报,太子已经放弃了他,如今只能等待大金那边的消息,他脸上的神色黑暗的看不清楚,语气中仿佛夹杂了丝丝委屈。
“虽然我不知你和江影为何联手害我,可是……可你我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江洛玉听到这话,倒是略微怔了怔,目光直视着被阳光照出来的那个影子,好似能够透过这扇门看到门内的那个人,笑容缓慢的从他脸庞上浮现出来,“你这个说法,倒是和江慧很是相像呢。”
“方才我去了冷宫,见到了江慧。”说罢,他也不等屋内的南静隆再度说什么,就自顾自的接道,“她和你的处境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我以为你至少也比江慧聪明几分,谁知道这时看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南静隆靠在门上,低低嗤笑了一声,目光有些涣散,像是在看门外的人,又不像在看他:
“你今日……不是光为了看我的笑话而来的罢。”
“自然不是。”江洛玉微微敛下眉目,手中的象牙骨扇一点点打开,乌玉般的眸底浮现了隐约的红色,声音柔和悦耳,话语却狠毒凌厉。
“江慧进了冷宫,至少还有皇上看着,不好现下就让她死于非命,只是你……看你现下这副模样,生不如死倒是夸了你。不如我现下就给你一个痛快,也让你少受些罪,如何?”
“你从一开始,就想要逼死我……”南静隆毫不在意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早在江洛玉带着顺天府尹逼进府内,搜出江影尸体的那个夜晚,就瞬间看清了面前青衣世子的所有谋划,唇边笑容虽是惨淡,可终究没有完全消失。
“我怎会……让你如愿?”
“不让我如愿,那可再好不过了。”江洛玉走下台阶,抬头闭目,任由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自己的面颊上,将乌黑的睫毛染上一片金色。
“南皇子身份贵重,被监禁的地方寻常人也到不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正正合了我的意。”
听到这句话,因为江洛玉今日突然到访,宗人府竟没有丝毫反应,感觉很是反常的南静隆顿时已经心生警惕,本来虚弱的抓不住什么的人下意识朝着屋内挪动,想要去拿挂在墙上的佩
剑。
“你什么意思?”
“来人。”不管屋内的人正在做什么准备,江洛玉只是一动不动的任由阳光照着面颊,只是在如此灿烂的阳光下,他的声音略显森冷,仿似一块火焰都暖不热的冰,“把兽笼给我抬进来”
就在他说出兽笼这两字的时候,南静隆已经吃力的抓住了佩剑,闻听此话,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怎么都抓不住,一股极为不详的预感浮现上来,连话语都多了几分虚弱:“——你要做什么?”
江洛玉含笑垂下头来,看着门外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拉来几个形状不一的大铁笼,其中关着各种张开血盆大口,正朝着自己嘶吼挣扎,还不断撞击铁笼的狮子老虎等凶兽,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楚。
“我要做什么,南皇子很快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几个身形飘忽的黑衣人迅速落在江洛玉周围,其中为首的人缓步上前,持剑对着身着青衣的人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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