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不胡说,我心里可有数的很。”
江洛玉看着他的模样抿唇一笑,心下霎时明白,这人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那样的称号,也根本没将这称号放在心里,顿时想起三年来寒江阁每每对自己稟报,大金新封的昭武将军如何英勇杀敌,即使受伤也不肯退后,用计奇诡心狠手辣,令与他对敌的人伤透了脑筋。
在寒江阁的记载中,无数人马暗杀过他,都未曾一次成功,可见慕容昊这三年来为了站的更高为自己的母父报仇,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与他相比,自己也是……这三年来说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在大金名正言顺的功名,实际上一直在暗自发展寒江阁。
他明明知晓慕容昊听说他的死讯,有多么着急四处打探他的下落,却极力隐藏了自己呆在大金的消息,极力隐藏自己因情而起的千般思念,不光是为了自己能够在大金中有着自己的势力,更是对那人的试探——
他答应过他,下次相见,他就可以娶他。
可他想要看看,若是这三年自己不在他身边,那人又会如何?
他曾隐藏在边关的军营里,安静注视着那浴血奔袭的身影,也曾呆在那人自己的别院中看着那人半夜酒醉,伏在桌上睡着,面容上却隐约带有不安恐惧,看着那人失魂落魄在梦中抓住自己的手,天色一亮起身离开再无笑颜。
这三年来,那人不管自己多么艰辛,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活着,每年春日仍会按时差人至大
泷寒江阁送来一张纸条,盖着那镌刻宸华两字的印章。
纸条上也只有两个字。
宸华。
一想到这些,心就会蓦然柔软下来。
“放心罢,我不会觉得委屈。”
江洛玉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接住了一片安然落下的梨花花瓣,笑颜比梨花还要静美,神色却带着深深沉凝,早已是思虑多次的势在必行。
“白氏是母亲的家族,母亲隐姓埋名多年,想必心中一直想着家里。若不是这样,父亲也就不会让祖母保留白氏天宝,寻机会将东西交给我了。既是母亲的愿望,白家的人对我也有血缘之亲,更何况看起来他们仍在寻找当初离开白家的母妃……我愿意代替母妃回到白家,而不仅是为了你一人。”
听到这样的理由,慕容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清楚,同时暗下决心要立刻给皇帝上表章,明日就进宫面圣,也好尽快在帝都帮助心爱之人:“你若决定,什么都好。”
江洛玉闻言,却突然含笑反握住他的手,眉眼处尽是狡黠之色:“这件事,怕是还免不了让你帮我,推波助澜呢。”
慕容昊许久不见他,此时不管他何种神情,眼底都不出意外的闪过痴迷之色:“愿闻其详
“听说过几日就是回朝大将的庆功宴了,到时候在宴会上,你就……”青衣人狡黠一笑,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却眸光一闪,突然调笑道,“不过若是这样做的话,可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帝都第一美男子昭武将军,可是个有了心上人的男人。”
“我不在乎。”听了他的主意,慕容昊眼光一沉,抬手将他再度搂紧,这一回仿佛再也不愿意放手,话语中带着化不开的阴霾,“听到那消息以为是真时,我甚至想过——不过是因为母父的仇还没报……宸华,以后,别再隐瞒这样的事。”
或许是听出慕容昊的语气不对,抑或是被话语中的深情所惊,靠在他肩上了人沉默了许久,方才缓缓抬起手臂来,鼻尖磨蹭着那人的侧脸,神色静美安然如月夜下盛放的白莲,带着眷恋盛放。
“……对不起。”
他喃喃着,随即再度仰起头来,送上了自己的唇。
就在两人在花树下双唇相碰的时候,大金帝都中内城右城中,一条汉白玉石板铺就的大路旁,一阵__的马蹄声呼啸而过,马上的红衣少女拽紧了马缰,一脸兴奋的下了马向着两扇紧闭着的大门跑去。
随着她欢快的脚步声,两扇漆黑的大门缓缓开启,丝丝缕缕的阳光照射在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显得娇媚的容颜愈发美丽。
待她跨过门槛,两扇大门渐渐关闭时,灿金色的阳光才在一瞬间内,照亮了大门上悬挂着的乌金色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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