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慕容敏未曾入宫,却生下慕容昊,又为了保护他而自杀……若是如此,皇帝在其中,是否也是当年害了慕容敏的凶手之一?
就在他神色莫名的想着这些事,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时,白意凡已经接着说了下去,表情诡异:“凭借着历代乌雅氏女子做皇后的影响,乌雅氏得以势大,到现在早就压过了不断衰落的慕容氏,甚至隐约成了第一世家——连皇帝都忌惮他们的力量,可见乌雅氏的祖上,想必没安什么好心。”
“表哥,你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倒是颇有意味。”脑海中被许多疑惑填满,江洛玉面上却
丝毫不露,看着白意凡带着点羡慕跟嫉妒的表情,不由失笑,“怎么看着倒好似是遗憾,和南氏做出这种约定的,不是白氏啊?”
白意凡掩饰的干咳几声:“这可不是我胡乱部的,乌雅氏的人向来喜欢出阴招,你和慕容昊可要小心点,又是在乌雅氏府中,记得身上多带些东西,总用得上的。”
听到这话,江洛玉忍不住勾起笑容:“表哥,这算是引人为恶么?”
白意凡一脸光明正大:“表弟别说的那么难听么,对乌雅氏那帮人,我这才算是与人为善
啊。”
江洛玉看着他一脸正直的神色,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和白意凡一同用过早膳,又婉拒了白意婉等人相送,江洛玉独自一人刚走到屋门口,就瞧见在门外守着的眠星走进来,递给他一张卷起用红线绑着的纸条。
“帝子,慕容公子的信。”
注视着江洛玉接过信笺,接过没有一会突然抿了抿唇,将信笺卷起烧掉,眠星讶异的站在他身边,低呼道:“帝子,您的耳朵有点红了。”
江洛玉正将燃着的信笺扔进铜盆里,闻言差点手指一歪烧着自己,无奈的看了眠星一眼:“你现下怎么学的和逐月一样了,多嘴。”
眠星无辜的后退了两步,眨巴眼睛:“帝子,是什么事,需要属下陪同么?”
江洛玉摇摇头,思索片刻后吩咐道:“傍晚时我要去慕容府,人越少越好,你就不必陪着了。若是被人发现,我一个人也好脱身。你精通易容术,今晚我有可能不会回来,别让外面的人起疑心,知道么?”
“是,帝子。”
一个时辰后,就在江洛玉披上纯黑的斗笠,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只留下了正匆匆忙忙乔装的眠星时,同在内城中的另外一座府邸内的一间无比幽静的小院里,玄衣人正缓步绕过面前种着密密麻麻,袖摆一拂就响起沙沙声音的竹林,停步在竹林深处的一间木屋前。
木屋式样简单,通体都是由木头盖成的,檐下挂着银铃,被风一吹就泠泠作响,木屋的们是开着的,门前摆放着一个竹子做的轮椅,轮椅上有一个正在闭目假寐,神色平和脸色苍白的俊美青年,听到脚步的声响后就立刻挣开眼睛,见到来人唇边泛起笑容。
“大哥。”
慕容昊自从看见苍白俊美的青年坐在轮椅上的时候,脸色就无止尽的沉了下来,也不去看青年见他来了,那带着点讨好又心虚的笑容,目光冰冷扫过站在木屋边上,畏畏缩缩的几个小厮,喝道:“你们如何伺候祭公子的,怎么能让他随便下床?胡闹!”
“大哥别生气,他们也是听了我的命令,你就不要责怪他们了。”苍白俊美的青年听着他发怒的声音,知道慕容昊是真生气了,一时间脸上泛起了无奈的神色,想要扶着轮椅站起身来,却因为气力不济怎么都站不起来,只好又坐回去,轻声为小厮求情道。
“更何况自从前两年大哥带回新药方之后,祭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这几天阳光明媚,外面的花都开了,祭也不想成日在屋子里闷着,这才让人推着出去转转。”
慕容昊听到这个理由,本来还想接着发的怒火顿时一滞,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轮椅上的人,突然叹了口气,对着那些小厮摆了摆手:“下去罢。”
小廝们得到赦免,立刻迅速的跑了个干净,木屋前偌大的空地上只剩下了兄弟两人,慕容昊依旧沉着脸走到轮椅身边,小心扶着轮椅滑到了平地上,推着他到竹林边后,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依旧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皱着的眉心。
这苍白羸弱,面容俊美神色平静的青年,正是小慕容昊几岁,慕容奇的嫡子慕容祭。
他因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本来就虚弱过于常人,又因为嫡母病逝伤心过度,导致少时的病根复发,前几年病的几乎下不来床,这几年终归好了些,也不过就是可以出来吹吹风,太医诊断过多次只说这病难以治疗,需要静养——直到慕容昊两年前寻到一个民间神医为他诊治,这才暂时抑制住了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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