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这是第二句。
“……”
原本就面无表情的天君在看到夙夜沉默后,脸色更是黑了几分。
“你先别动气,好好说。”察觉到气氛不妥的玉折兰急忙开口缓和一下,他拍了一下夙夜,“钰冥在等着我,我待会儿再回来。”
两人对持着,直到玉折兰走了很远,谁都不愿意先开口说话。
估计也是了解自家弟弟的脾气,白延卿暗叹了一声,最先败了下来。
“你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罢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夙夜低了低头,额头抵在白延卿的肩上,“如果我说,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哥哥会怎么做?”
“我会亲手裁决你。”
早就想到白延卿会这么讲,夙夜还是不争气的委屈了一下。
“至少在我认为……是哥哥来的话,会比所有人都更加小心翼翼你。”白延卿摸了一下夙夜的后脑勺,“要是真没办法偏袒你了,那哥哥便与你一同受罪。”
“要是以后我真做出那种事情,请哥哥一定要相信我。”夙夜移开了脸,他认真的看着白延卿,语气不容置疑,“我不会害大家的。”
白延卿不禁怔住,未等他反应过来,夙夜又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吊儿郎当模样,“我开玩笑的啦,瞧哥哥那紧张。那时候我对朝歌用了凤鸣,让渡霜和龙王先撤离龙宫。朝歌虽然无论是修为还是法力都比我高好几等,但他精魄才刚初愈,趁他片刻偏差,我便侥幸逃了出来。”
“说是万幸,可之前被他先下手为强用了凤鸣,元神又打出了内伤,我一时间回不了天界与你们汇合,只得在人间的一间废掉的寺庙里养伤。多亏了钰冥那颗银角玉玄丹护体,不然,我都怕见不到哥哥了。”
白延卿本是半信半疑,但他说得入情入理,再加上夙夜从未在自己面前撒过谎,白延卿便压下那一丝疑惑。
玉折兰躲在远远的草丛里瞧着两人和好如初,终于舍得松一口气。
这两兄弟可真像……脾气一样倔。
“今晚钰冥在府上设宴,你们两个可莫要迟到了。”看得差不多的玉折兰慢慢悠悠的走到两人面前,他捕捉到白延卿那眉头略紧皱在一起,好心说多一句:“这可是敖棽精心准备,为了答谢大家的。”
无意外,渡霜也收到了钰冥送来的请柬。
他扫了几眼,点亮了烛光,燃烧着那张烫金的请柬。然后对身后的渡临初问道:“简呢?”
“恬简公子和夏蝉在厨房准备给少爷做五香糕。”
“夏蝉?”
“夏蝉是新来的侍女长。”
“我忘了春雨走了。”渡霜揉一下额角,“那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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