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露出一个笑容,可笑着笑着,这笑容就因为疼痛而扭曲:“好疼……”
燕王心痛如绞,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楚宴安好,可若是他活在世上就是遭罪,那他宁愿不治。
他无法给他一个幸福的活,宁愿给他一个安稳的死。
“敢问史医师,可有止疼的方子?”
“有……”看到这些,史松也是唏嘘。
燕王已经下了决定,纵然痛到极致,也朝史松说:“请史医师为他开止疼的方子。”
史松也只得遵从,给楚宴开了方子——一副是药房,一副是香。
寝殿内升起了缭绕的药香,闻到那些味道以后,楚宴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
楚宴虚弱的看向了燕王:“我方才……似乎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梦到了桃花林,梦到我活过了这个冬天,桃花开遍。我和你一起回了桃花林,那是我母亲安葬的地方……”他说着说着竟自己笑了起来。
这笑容宁静美好,时光仿佛凝结在他身边,静谧而悠长。
燕王抓着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寡人不忍心你受那些痛苦,你会怪寡人吗?”
“说什么傻话?”楚宴鼻尖酸涩,没能握紧他的手,而是从他的手心逃开。
——他原以为报复了纪止云就行了,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会这样强烈的祈求着想活。
燕王搂紧了楚宴,在他耳边发出痛苦的低吟。
感受到肩膀的湿润,楚宴微怔。
燕王……哭了?
他的心里也密密麻麻的疼痛了起来,眼眶强忍着泪水:“我隐约间听见了,我这么怕疼,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刮骨?”
听他这么说,燕王将他更加搂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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