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依旧没有转过身去,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似的。
看到这一幕,纪止云却冷哼了一声:“他哪里像霖儿?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正当此时,楚宴终于转过了头来,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到燕擎身边:“我并非有意听燕王同纪司徒的谈话的。”
“你似乎每次都喜欢偷听?”
楚宴低着头,讪讪的笑了两声,面对纪止云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些发憷。
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
原本以为纪止云方才那态度,应当对他无视或者轻蔑才对。
可楚宴转过头之后,纪止云却死死的盯着楚宴许久都没说话,脸上从轻视逐渐转为不可置信。
外面的雨逐渐有些大了,杏花和梨花被风打散了一地,这烟雨之中携来三分旖旎花香。外面散落一地的白,还真如那日一般。
景相似,人亦相似。
只是叶霖从不会穿这样的华贵衣衫,他要么便是一身浅,要么便是一身黑。对方更像是没有受过什么苦,否则怎还保留着少年天真?
雨从屋檐下滴落,声音越来越大。
纪止云忽然间有些明白,为何燕擎对他下不去手。
齐湛……竟然真的那么像他。
纪止云的眼底闪过了痛苦:“齐王以后大可不必叫我纪司徒,我早已不是周国的司徒了。”
“那叫什么?”他疑问的语气里带着三分天真。
“便……”纪止云把嘴里的那两个字给咽了回去,他若也对齐湛态度温和,岂不是和燕擎一般做派了?
“直接喊草民纪止云吧。”
“怎么能这么无礼?”楚宴笑弯了眼,“那日后叫先生可好?”
纪止云又是一震,久久看着他的脸没能回过神来。
直到一旁的燕擎提醒,纪止云才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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