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润珏暴露了他的事,余友清没有怪罪。
他自从知晓了陈润珏的痛苦之后,他甚至觉得,死亡是他的权利。
这样的活着,比起死了更难熬。
心头血,每年取一滴,那该多么痛苦?
二十七年了,以他的资质却一直在炼气期,每次取一滴心头血,都要大退修为。
陈润珏却笑了笑,对地上的孟宇齐做出了一个口型。
孟宇齐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看着他。
陈润珏没有再多说任何话,而是把如何离开商封洞的话全都告诉给了楚宴。
楚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还记得,那个从小活在痛苦之中的林奕,他的父亲杀妻杀子证道,他娘就活生生的死在他的面前。
若无林奕,何来沈青阳?
这其中,还有他去了时光镜的因果在。
“我能再叫你一声名字吗?”
楚宴抿着唇:“叫吧。”
陈润珏声音颤抖,喊出了他的名字:“清寒……”
可话音刚落,地下的孟宇齐就站起身,拿出自己的匕首死死插入了陈润珏的心脏。
这一番变故,让众人始料未及。
孟宇齐的眼里还有泪水:“对不起……师兄,我不知道爷爷竟然一直在取你的心头血,对不起。”
陈润珏在笑,终于可以闭上眼了。
“现实里,也给我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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