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程故懂。
直升机接走了程故,一个月的时间里,世界就像失去了程故这个人。谢征无法不想程故,而一队亦有必须要执行的任务。
谢征已经记不得那段日子是如何过的了,回忆是浓烈的黑雾,阴风阵阵。
他与队员从任务中归来,因为分神他受了一些轻伤。归队后,他第一时间打听程故的消息,队长语焉不详,面色凝重,说程故可能遇险。
他快疯了,迷彩上还有干掉的血,凶暴得如罗刹一般抓住老张的衣领,一字一句地逼问道:“程故在哪里?”
当天,总部派出精锐后援队,谢征经过特批,与后援队同行。
三天后,他从国的密林中,抱出了虚脱昏迷的程故。
若说伤势,这次程故受的伤还没有上次重,但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援助,疲惫至极,用了大量药物也未能彻底醒来。
那几天,谢征过得异常混乱,与程故一样失去了时间概念。
程故清醒时,离被救回已经过了整整一周。
程故摸着谢征清瘦许多的脸,指腹游走到眼下的青黑,笑道:“谢征,瞧你这憔悴样,还能让我爽吗?不能的话,换我来吧。”
谢征反锁了门,窗帘合上时,病房从光明坠入黑暗。
这一次,谢征做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狠,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血红的眼底是程故痛苦却沉醉的脸,耳边是程故压抑却犹如情药的呻吟,脑海中一遍一遍重放着程故离开之前没有说完的话——
“我请愿被你干……”
死。
失去理智时,谢征想:行,那就如你所愿。
两个人都没了身为人的意识,交缠如饥渴的猛兽,献祭至失去所有,索取到拥有一切。
谢征埋在最深处,咬破了程故的唇,将爱欲尽数浇灌。
程故低吟道:“别动,别出去,再陪我一会儿。”
谢征吻他的眼,“我一直都在。”
程故逐渐恢复,谢征几乎不离半步地照料,几乎从未发觉程故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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