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在房门口看见一封信,也没有名字,应该是写给您的吧?”
碧笙闻言,微微蹙起眉疑惑道:“咦?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并不曾看见有封信啊?就在这房门口吗?”
“嗯。”七斤点点头,“就在这房门口,我是想进来问少爷今儿晚上回不回来的,就看见它在门槛边上……”
玉黎听着他的描述,倏地蹙起了眉,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若是元珩,绝不会用如此方式给他传递消息。而此人藏头露尾,定然非奸即盗。
他道:“给我吧。”
七斤将信封递给他。
信封十分薄,他撕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小笺,上面写道:
“祁六一夫妇在我手,若要他二人性命,三刻钟后京郊张郎庙一见,不得带侍卫,否则二人性命不保。”
上面印着祁六一的私印!
玉黎握着小笺的手猛地收紧,勃然变了脸色。
碧笙见他面色大变,忍不住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黎摇摇头,目光炯炯道:“立刻去准备一匹快马,快一点,我要出门!”他并不是很会骑马,前世为了萧谨言学了一点点,但是如今事情紧急,他也不得不冒险为之了。
“是!”碧笙从未见过他如此焦急地模样,连忙带着七斤一起出去了。
“乌夜啼!”玉黎叫了一声,一直在外边候着的乌夜啼立刻走了进来,朝他行礼道:
“主子请吩咐。”
“把这张小笺想办法带给元珩,让他尽快过来。”玉黎将小笺递给乌夜啼。
乌夜啼看了一眼,面色一变,问道:“主子是要自己一个人过去?不行,那太危险了!”
“否则怎么办?”玉黎心中焦急,但面上尽量保持着镇定,“张郎庙离此甚远,更与师父的住处方向相反,我若犹疑片刻,师父和师娘便有性命之忧!”
这也正是对方阴险的地方……只给玉黎三刻钟的时间,现在从玉府出发赶过去刚刚好,玉黎既不能去搬救兵,也不能去京兆府报案。祁六一的私印被祁六一藏得很好,绝不可能被人偷走,但现如今私印被印在那张小笺上,所以玉黎能确定,定然是祁六一真的落在了对方手里!
这叫玉黎如何不心焦!
他上前对乌夜啼道:“此行若有闪失,我自己一力承担,与你无尤,你现在快去找元珩!”
“可是……”乌夜啼知道,对方既不求财也不求别的什么,只要玉黎过去,定然是要对玉黎不利,他奉了主子之命来保护玉黎,玉黎若有闪失,他如何向主子交代?
“没什么可是,我先去了。”玉黎说着,不再理他,错身出去了。
七斤已经叫人在大门口备好了快马,玉黎翻身上马,都不曾理睬七斤的担忧,一夹马肚子,很快已经出了一箭地。
他不善骑马,今世更是甚少骑马,若是在平时,定然谨慎而小心,绝不敢在城中纵马,但如今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只知一个劲的催马快行。
两边的景物如飞一般倒退,他一边留神不要撞到人,一边在心中盘算,到底是谁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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