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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时过后,太阳已经落山。冬日里,夜晚来临的格外早。临近年关,集市上各处张灯结彩,小铺上年货堆的满满的。

        “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冷的天,小主子和我曾半夜翻过宫墙偷跑出来,只为寻一串糖葫芦尝一尝…”洙儿望着路边大大小小的摊子,不禁泪湿了双眼。“半夜哪有什么糖葫芦哦?”他摇摇头,苦笑着望向婢女,“人生的悲哀莫过于——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唉…回去吧。”洙儿摸着腿上那条羊绒毯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连日里下了好厚的雪,宣和殿内暖和的如春日阳光照射一般,暖炉烧的通红。

        “先生。”掌事太监进门摘了斗篷随手放在书案边,从身旁小太监手中接过一个通身白玉翠颈柳叶瓶,瓶里插了几只金黄色腊梅花。“近几日风雪好生大呢,这是陛下亲自摘的金梅,让奴才送来给您。”老太监迈着碎步走到南身前,将腊梅花递给南。

        “劳你走动了。”南并没有接过那花,扭头示意宫女给老太监赏银。侍女走上前接过花瓶,又拿了一大锭银子递给老太监。老太监见他不接花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又见南出手阔绰,便接过赏银高高兴兴走了出去。

        “先生不喜金梅?”侍女将花瓶摆放好,随口一问。

        “先花后叶,花叶不逢。如同我与他,此生无法相守!”南望着那束腊梅花,禁不住摇了摇头叹息道。

        “奴婢不懂。”侍女依旧摆弄着那束腊梅,抬头看了南一眼问道:“那先生喜欢什么花?”

        “我?我自幼便在桃林长大,自然甚是喜爱桃花。”南想起当年偷蟠桃园桃花酿酒便好笑。“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站在门外的老太监听到里面的对话身体微微一怔,紧皱着眉头缓缓离去。

        “他当真这样说?”圣王俯身执笔在大殿案前书画着什么,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色如何,只是单听这语气自然知晓脸色不甚好看。

        “风雪太大,奴才听得也不是很清楚。”老太监战战兢兢地候在一旁。

        “花叶不逢,此生无法相守!呵…”圣王冷笑一声停下笔,抬起头将案上的画拿起来对着光细细瞅了瞅,随后走到炉边顺手将画卷丢入火炉之中,炉中炭火烧的极旺,画卷掉进去的一瞬间,火苗蹭一下扑上来包裹住整张画纸,瞬间画上两人便被大火烧毁殆尽。那张图画的是当年子傅在御花园里为圣王撑伞的场景,大约从那时起圣王便认定了他吧。“他对先王真真念念不忘啊!宁愿回他那仙山老死一生,都不愿留在本王身边。哈哈哈哈,可笑,当真可笑至极!”圣王抬脚将暖炉踢倒在一旁,炭火扑溅出来将地毯烧了好大一个窟窿。

        “陛下息怒啊!”老太监吓得跪倒在一旁,也顾不得炭火烫手,自顾抓起来丢进暖炉里。

        圣王瘫坐在软塌上,看着老太监慌慌忙忙收拾着,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备轿。”

        将军府门口积雪扫的甚是干净,像是迎接过什么贵客似的。圣王在门口下了轿,兀自往门内走去。门丁见从轿上下来之人遮着面目不叫人看见,觉得甚是可疑,便上前一步阻拦问话。随行的老太监出示了皇令,门丁立刻跪倒在一旁,管家迎出来,一见来的是掌事的太监,前面一人遮面疾行,便立刻反应过来,屈膝跪下便要行礼。

        “无需多礼,带本王去见你家将军。”圣王并不想在这冰冷的长廊多待一刻,随口吩咐着管家。

        “陛下请随奴才去往前厅稍坐一坐,将军此时正在后院……”管家话还未说完,便感到圣王微微扭头斜视他,虽看不清他面目,却也能感受到他眼神里传出来的寒意。“陛下这边请。”管家只好带着圣王往后院去了。

        书房内三人正蜷膝坐在榻上说笑,门突然被打开,一阵寒风刮进房内,吹得书架上的书籍唰唰作响。浩王离门口稍近些,起身来往门口走去,恰巧撞上圣王正摘了斗笠走进来。

        “三哥。”浩王没料到圣王竟然今日会来将军府,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烈见来者竟是圣王,未免有些惊讶。扶着洙儿行了礼,四人都盘坐在榻边。

        “肩上的伤可曾好些了?”圣王盯着烈的肩膀瞅了瞅,又听闻他刚刚在房内那般放声痴笑,心中便已明了,他是故意不去上早朝的。“近日来风雪虽大,早朝还是要去的。”圣王不待他回复又补了一句。

        洙儿听圣王拆穿他,见他又气鼓鼓憋红了脸,掩面不禁有些好笑。

        “托您的福,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烈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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