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邓某失礼,楚公子要与人切磋,还请另觅他处吧。”
“不行,本少爷今日学到!”眼珠滴溜转动,思考片刻,楚黎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大,大不了我用甲理法和你交换,你教我内功心法,我教你奇门遁甲之术,还让我爹在圣上面前举荐你,给你加官!”
“楚黎!你再......”
“咳咳!楚公子学成归来,怎么不先回枢密府报告,反而跑我这武德司来串门来了?”一个拼命甩,一个死命贴,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阵阵干咳却慕然响起,回首而望,紫袍老者倚杖矗立,沙哑的喘息声好似铁链摩梭,冰冷低沉,令人闻之禁不住头皮发麻。
“呃……那什么,突然想起今天还有事,本少爷先告辞了啊,邓大哥,改日再来领教高明!”一听到这声音就禁不起汗毛直竖,干瞪两眼,楚黎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狼狈而逃;见他此状,邓飞瑜毫无意外地揉揉鼻子,依旧一幅万年冷漠脸。
“呵呵,自从上次输给你,这小子算是把魂给丢在这武德司了,楚大人昨天还跟我抱怨,要不是他那把老骨头还有点威严,估计连个儿子都保不住喽。”
“......”
本想借机嗫喻几句,怎奈何这孩子实在不给面子,尴尬一顿,王仁瞻干瘪的眼皮微翻起,“咳,螯鹰一事,我已然知晓,眼下朝廷正有一案,亦与寿洲有所牵连,你便借此时机一并前去处理吧。”
“嗯?什么案子?”
“自己看吧。”
抬手接过抛来的案贴,扫视片刻,王仁瞻声音缓缓从耳畔传来“哦,对了,这次朝廷专门派遣了一位御造监的匠人,以鉴别贡品的真伪,明早你们一并出发。”
“是。”
次日清晨
“快马踏清秋,谁言道?几许逍遥江湖醉!哈哈,好诗,好诗啊!”枣红马背上,尖嘴猴腮的小老头自顾自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住摇头晃脑。
“呼呼,你可拉倒吧,这大冬天的,那来得什么秋啊?”
酸了一路,活活被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向来心直口快的赵武实在按耐不住出言反驳;“非也,非也,这叫通感,遇一叶而知落花,探春岚而识芳菲,你们这些大老粗不懂,不懂啊~”轻蔑地翻翻眼皮,李寿漫不经心道。
“你......”
“好了,别理他,赶路要紧!”压制住赵武的暴脾气,邓飞瑜冷哼一声,示意众人加紧步伐。
“哎呀!别这么快啊,晕,我头晕!”
苍蝇般的鬼嚎喋喋不休,被烦的头疼,邓飞瑜径直纵马奔至队伍最前方,暗自庆幸耳根终于清净了不少,岂料,蹄痕未落,一道利箭却忽然自林间呼啸而出,紧接着,黑色箭雨漫天挥洒,夹杂着万钧之势向众人袭来,“赵武,赵建,你们去保护李寿!其余人,随我列队迎敌!”高喝一声,邓飞瑜面色不变,掌下双锏却好似天马流星,辗转翻飞间,将靠近的箭矢尽数斩为两段。
“啊!不行,大人,我们快撑不住了!”箭雨越来越密,好似无穷无尽一般,邓飞瑜这边倒是没有问题,但亲事官们可就叫苦不迭了;体力渐渐消耗殆尽,动作也越发跟不上箭矢的速度,功力不足者已经开始出现伤亡情况,甚至连赵武,赵建两位下指挥使也在精神高度紧绷的情况下越战越疲,内力几近枯竭。
“般若吼!起!”
眼见形势危急,邓飞瑜突然爆喝一声,顷刻间,林叶俱裂,浩瀚内力席卷六合,冲至半空,竟是硬生生将箭雨的方向逆转,“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眉锋微蹙,不给敌人以丝毫喘息之机,第二重内力潮撼然爆发,沿掌心朝着惨叫声最为密集的方位轰去,这一次,除却箭雨全部被折飞回去之外,一道道血流竟不约而同地冲天而起,喷洒在树干地面上,将道路两畔尽皆染为朱赤之色。
“大人,你没事吧!”
压力骤减,赵武与赵建急忙抽身回援,“我没事,那李寿情况如何?”摆手安抚住二人,邓飞瑜沉声问道。
“哈哈,就那怂货?还没打呢就给吓歇了菜,现在还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呢!”闻言嗤笑连连,赵武长刀一指,满脸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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