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又不吃人,至于么?”嘴角微微勾起,看着满怀戒备的二人,螯鹰突然指尖一弹,“砰!”钢珠毫无预料地直直飞向第二幅星图,“轰隆隆!!!”伴随着剧烈的震颤,完好无缺的甬道竟缓缓裂开一道口子,顺口子望去,层层石阶直通入地下无尽深渊,缕缕荧光明灭闪烁,直至完全没入视线尽头,黑暗遮蔽之所。
“刚琢磨出来就让你们赶了个巧,走吧,正好顺路。”
“慢着,我们是为追捕嫌犯来得此地,你出现在这里,莫非也与嫌犯有所牵连?”定定心神,卫子风冷声道。
“下面机关重重,若不走,就自己想办法去吧。”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扫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邓飞瑜,螯鹰头也不回地踏入裂口之中。
“可恶!飞瑜,我们也下去吗?”
“嗯,这里设计的如此精巧,下面必然隐藏着重要的东西,去看看吧,说不定乐瑶就被关在下面。”点点头,二人亦紧随螯鹰之后,向着未知而黑暗的前方进发而去。
“咳咳,好浓的血腥味,这鬼地方究竟是干什么用的?”终于下至石阶尽头,点亮火折,眼前的一幕瞬间令三人愣在原地:宽阔的密室中,层层叠叠堆积着数十个一人高的大水缸,每一个水缸中,都浸泡着一个面目全非,浑身□□的姑娘,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浸泡这些姑娘的既不是水,也不是其它,而是还冒着热气的鲜血!
“别费劲了,她们已经只剩下躯壳了。”轻轻制住拼命想将姑娘拉出水缸的二人,螯鹰长叹一声,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恶,还是晚了一步!”一脚将地面跺出深坑,邓飞瑜愤恨道。
“有时候,最恐怖的不是鬼魅,而是人心……”似在回应,又似在喃喃自语,沉默半响,螯鹰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大踏步向深处走去。
“振作点,乐瑶还在等着我们。”紧紧攥住邓飞瑜的手掌,卫子风眼神澄澈,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越发坚毅。
“嗯。乐瑶!乐瑶!”
“乐瑶!”
“乐……”
“师兄……师兄……是你们吗……”
话音未落,微弱的□□声缓缓飘拂耳际,寻声而望,二人终于在最角落的水缸中发现了浸泡其中,早已气若游丝的白乐瑶。比起那些已经魂灵尽丧的姑娘们,白乐瑶这边的情况亦不容乐观:周身红肿如鼓外,肩背部大面积溃烂,然而却诡异的没有结一丝痂,青紫的血管蜿蜒在血肉之间,仿佛道道小蛇,令人禁不住一阵毛骨悚然,被痛苦折磨到扭曲变形娇颜上泪痕密布,再加上她缸中的血水似乎比其它人多了一股子草药味,是故精神上也多多少少要清醒一些。
“别怕,乖~师兄带你回家。”扯下衣服将人小心包裹,邓飞瑜与卫子风对视一眼,俱认为此案古怪,救人要紧,寻了一眼已经不知所踪的某人,却是转身快步而返。
另一边,螯鹰孤身顺密道继续深入,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密道中的氧气亦越来越稀薄,终于,随着最后一缕火光飘摇消弭,无边黑暗顷刻间笼罩六合,“啪啦!”手指在石壁上轻轻一撞,淡淡绿芒渐渐浮现在螯鹰指背,虽说黑暗下的荧光显得那样渺小而微弱,仿佛一口气便可将其彻底吹灭,而然,愣是借着这样一缕微光,螯鹰仍旧坚定不移地步步前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淅淅沥沥的水声自耳畔传来,抬眸而视,一方硕大的青铜门慕然出现在螯鹰的面前。
“桀桀,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望请恕罪~”未及进入,雌雄莫辩的诡异笑声便从门内缓缓传来,“罪魁祸首,便是你么?”毫不犹豫地跨门而入,螯鹰冷冷道。
“哎哟~沈公子如此语气,妾身着是心悸啊~”
那声音忽然变的娇媚起来,铜门之内烛光四起,却是一位倾城佳人倚床侧卧,“路途遥遥,沈公子想必已疲乏不堪,何不上来,让妾身为您洗去一路风尘?”眸光粼粼,媚眼如丝,巧笑倩兮间风姿尽显,一颦一笑内媚入七魄,纤手抚起淡粉色纱帐,女子诱惑地舔舐双唇,青丝无风自动。
“妖女,你应该知道我此来的目的,说,神坛真正位置究竟在哪里?!”无视其卖弄风骚,刹那间,螯鹰的身躯便以至床前,抬手欲钳住她的脖子,怎知一阵粉烟突然暴起,女子的身影竟直直消失在螯鹰的面前。
“沈公子真是一个猴急的人啊,既然不喜欢妾身的这副皮囊,那妾身换一副来侍奉公子可好?”整个身躯俱被包裹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玲珑尽显,女子娇媚一笑,却是随着说话声缓缓变得高大起来,不多时,原本娇小玲珑的身体竟飞速突增至近七尺,“呵呵,如何?看来沈公子似乎是更满意这副皮囊啊。”透明薄纱仅围在腰间,男子邪异一笑,坦然迎上螯鹰的目光。
“好一个阴阳双使,本以为是两个人,没想到却是不阴不阳的阉奴。”迅速将诧异压回心底,打量着这在自己面前玩大变活人的家伙,螯鹰突然噗嗤一乐“喂,你说我是该喊你公子还是姑娘呢?”
“给我死!”
闻言瞬间阴沉如水,一个纵身飞掠向前,男子五指握钩,狠狠向螯鹰的脖子抓去,“轰!”拳风与爪钩死死撞在一起,两人均不由自主地倒退而去,“砰!咔啦!”结实的红木床在身下碎作砾粉,踉跄几步,男子一脸狞笑地缓缓爬起身来,再看螯鹰,刺目猩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抬手抹去血迹,亦踉跄着倚靠于青铜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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